“不,不能要你的錢!”展昭堅持道。
“公孫先生,快想快辦法,這還沒完了,我腿都站麻了。”包拯趁大家不注意對公孫策耳語道。
公孫策也笑了,他點點頭道:“大人放心,看我的。”他清了清嗓子:“玫瑰姑娘,能否聽我幾句”。
聶玫瑰一副聆聽受教的樣子:“公孫先生請說。”。
“展護衛在江湖擔南俠威名,自然是行俠仗義,濟人困厄的。手中不曾留有餘銀,這點,包大人與我是深知他的為人,可以為他作保。假如姑娘堅持要他來賠償,也不是不可以。如今展護衛一月俸為五十兩,五百兩銀子便為期一年還給姑娘,你看如何?”。
“可是我.”“當然,姑娘身無分文,又帶傷在身,這一年的吃住,便全由我們開封府衙負責。”公孫策看出了她的顧慮。。
聶玫瑰認真考慮了一下自已的處境,的確,縱然自已有了錢,對外麵的世界一無所知又能走到哪去。不如就在這裏先將傷養好,熟悉一下環境順便和包大人聯絡一下感情,也算是抱住一棵大樹當靠山吧。打定了主意,她點頭道:“公孫先你說的好有道理,我實在找不出反對的理由。那就依您,我就在這裏打擾了。”她落落大方的對著包拯恭敬的福了一福。包拯滿意的笑著點點頭:“如此一來,皆大歡喜,聶姑娘的生活仍由小雪照顧吧”說完,他樂嗬嗬的與公孫策轉身離開了。
聶玫瑰得意洋洋的看著展昭,隻見他瞪著自已,眼中似乎有火冒出來一樣,飛燕苦笑著扯扯他的衣袖:“師兄,咱們先回房吧,爹讓我帶話給你。”展昭聽說,麵色稍緩,這才與飛燕離去。
兩人走後,小雪連忙上前:“姑娘,咱們也回吧,你鬧了半天,也該累了吧”聶玫瑰笑著輕敲了小雪的頭:“小傻瓜,什麼是我鬧,分明是他無理。”“反正我展大哥被你氣的不輕,姑娘你真厲害。”“哼,他活該。以後他敢欺負你,和我說再收拾他。”“姑娘說什麼,展大哥才不會欺負我呢,他可好了。”“喲,小丫頭,一口一個展大哥,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兩人一邊走一邊說笑。聶玫瑰心底那種不安,也暫時拋在了腦後。
晚飯由小雪端到房中,聶玫瑰看著那清粥饅頭和小菜,苦了臉:“這麼清淡!我晚上一般都是要吃烤串啤酒的”“姑娘想吃什麼?”小雪奇了。。
“肉,我想吃肉。”“哦,那可不行。這一來嘛,公孫先生說你傷沒好,隻能吃清淡的,二來嘛,我們開封府衙一直都是生活儉樸,不到過節的時候是不吃肉的。”。
“啊!那什麼時候過節”“今天才八月初一嘛,再過半月就是中秋佳節了。”
“半個月!!殺我得了。”她苦著臉。一頓飯她吃了足有大半個小時,才勉強將半個饅頭和半碗雜糧粥塞了下去。她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盯著帳紗頂思緒萬千。。
聶萬裏的獨生女兒聶玫瑰,母親生她時難產死了,從小就被父親送到離家鄉千裏之外的帝都,寄養在表姑媽家裏。與父親唯一的聯係,就是那每月一次的短短的電話問候。
雖然一直覺得表姑媽一家對自已的態度非常奇怪,就是那種看上去嗬護親密嗬護的背後總有一絲絲疏離甚至是些許忌憚的感覺。
而對於聶玫瑰來說,沒有父母陪伴的日子學會忽略與大而化之是人生的必學課。十幾年來常發現自已成長的太過順利,傳說中擋在人生路上大大小小乃至如瓦礫一般的攔路石也不曾遇到過,或者說剛遇到也會自動消失掉。以致於並沒有費太大勁就學業有成,大學沒畢業就杠了個雙料博士的頭銜回來。。
她曾堅定不移的認為絕對是自已天資聰明,天生麗質,天天向上的緣故。直到二十歲生日的那天,興致勃勃的她回到家中,卻看到空蕩蕩的房子與棄在地上的一封法院通知:“罪犯聶萬裏,涉黑販毒罪大惡極,罪名成立判處死刑.。。”她才知道,那個遙遠又陌生的父親,竟然是個臭名昭著的黑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