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玫瑰傻傻的立在那裏半響,這才回過神來,剛要回房卻發現包拯一身官衣官帽穿戴的整整齊齊向前院走去。此時應該有九,十點了吧,古時候的人老早都已入睡,就算是這包大人成天批看公文熬到很晚,也不會穿著工作服出來亂晃吧。難道這大晚上也有人告狀?想到這裏,她激動了,好難得的工作現場實景,那是絕對要看看的。
正想要跟在後麵看個清楚,卻被人捂住口鼻強拉入樹後陰影處。聶玫瑰大駭,張口就咬,那人吃疼,卻仍不肯鬆手。隻連忙輕聲說道:“是我,休要出聲,驚動了大人。”。聽到展昭的聲音,聶玫瑰已停止了抵抗,隻是恨恨不已的再加力咬了他幾下才鬆口。看到包拯已經走遠,展昭這才放開她。抬手看了看自已被咬出血的虎口,他皺眉道:“你這女人屬狗的嗎?怎麼胡亂咬人。”聶玫瑰呸呸的吐著口水:“竟然咬了一嘴毛,真是晦氣。”展昭一回神便明白她也把自已給罵了回去,不由笑著說:“你倒是一點也不肯吃虧。”
聶玫瑰白了他一眼:““看你偷偷摸摸跟著大人,莫非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聽到她問,展昭突然來了精神,他挑了挑眉:“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麼?”
“我才來一天,鬼知道是什麼日子。”聶玫瑰背上有些癢,右手動不了,左手撓不著。她順手拿起展昭靠在樹上的劍在背上胡亂撓著。展昭心中告誡自已無數次,隻一掌就會拍死了她,還是忍了吧:“民間傳說包大人不但是陽間的官,還是陰間的判,”
“就是什麼日審陽夜審陰嗎?這種可笑的民間故事你也能相信,真是愚昧。”聶玫瑰恥笑著打斷他的話。
展昭惱怒的奪過劍:“鬼神之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每逢初一十五便是大人夜審陰之時,你若是不信,不如一起去看個究竟。”聶玫瑰一聽,正中下懷,不由得眉開眼笑的應下。
兩人躡手躡腳來到前院公堂,展昭隻輕輕一躍便上了房頂,倒急的聶玫瑰在下麵氣急敗壞的跳著腳。雙手環胸以高俾下嘲笑的看著她跳了一會,展昭這才又躍下將她接了上去。站在房上,光滑的琉璃瓦何從下腳?聶玫瑰隻好用一隻手緊緊的環住展昭手臂。
展昭顧不得理會她,輕輕揭開房上瓦片,向內看去。。
“包大人在做什麼?也給我看看。”聶玫瑰也湊過去,想一看究竟。怎標他擋在那小洞前,任她推也推不動,無奈隻好將頭緊挨著他一起向下看去。。
公堂上,除了包大人正襟危坐在堂上,從房上看去,並不能看到他的麵部表情,隻看他端坐在那裏,不聲不響,動也不動。而那本該陪伴左右的公孫先生,兩班衙役,堂下應跪立的原被告都不見人影。這是什麼情況?兩人疑惑的對視了一眼,近至連鼻息的熱度都清晰感受的距離讓兩人愣住了。展昭下意識的向後猛的撤開,聶玫瑰不防備的失去了依靠,隻覺得腳下哧溜一滑,身子便向下栽去。“啊!!”她嚇的大叫,這回掉下去,不死也難了!。
展昭見狀立刻飛身撲下,在落地的一瞬間抄底環住將她撈起。聶玫瑰驚魂未定怒道:“展雲郎,莫非你不想賠我銀子,殺人滅口嗎?”展昭又氣又好笑:“胡說什麼,即要滅口,又何必救你。”“也許是怕府裏耳目太多會懷疑到你,想再尋一處無人之地下手。”展昭斜睨了她一眼:“你說的是,多謝提醒。”“你!”聶玫瑰氣結。
展昭不再理她,轉身回到剛才兩人藏身處,靠在樹幹上若有所思。聶玫瑰跟過來:“雲郎,包大人莫非是夢遊嗎?”
展昭愣了一下:“何為夢遊?”
“這個.夢遊就是一個人在夢中無意識的做著一些事情。”
“是嗎?這種說法倒是挺新鮮。”
“夢遊,那是病!唔~唔!”。口鼻再次被捂住,人再次被拉入陰影處。“大人出來了,你噤聲。”
隻見包拯從公堂走出,立在院中不再前行。兩人也不敢有所動作,隻在那悄悄的躲著。月色朦朧,相距也不算近,聶玫瑰依稀能看到包拯雙眼向前直視,口中似乎在說些什麼。
聶玫瑰輕輕笑出聲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包青天,夢遊症竟然被後世傳成審陰的神話。這世上哪有鬼呀,真是太搞笑了。”話音剛落,一陣風突然刮起,陰冷的感覺撲麵而來,口中呼出的氣竟也結成了白霧,她不由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