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柳莊的路程並不遠,一大早出發快馬加鞭在午時也就能趕到。隻可惜這裏有個連馬也不會騎的累贅——展昭冷眼看著聶玫瑰圍著那匹馬兒繞了好幾圈,仍然爬不上去的窘境。
王朝和馬漢實在看不下去了,兩人一齊將聶玫瑰攙上馬,又將韁繩遞在她手中,誰知那馬兒剛一走動,她就斜著翻落下來。“唉!”王朝和馬漢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聶玫瑰象是渾然不覺大夥兒焦急的心情,仍笑嘻嘻的拿著幾根青草逗弄著馬兒。
展昭知道就算是找上一輛馬車,那腳程更慢。倒不如.不如。。深深吐了一口氣,他從馬上低身一把帶起聶玫瑰臂膀將她放置在自已身前,輕輕一帶韁繩,那馬兒便慢跑起來。
與三個大男人一起出行,女裝多有不便,聶玫瑰在小雪幫助下換了一身男裝打扮,一頭紅發也用書生帽罩住,看上去也算是一翩翩佳公子。可就是這身裝扮,引的眾多老百姓在那裏指指點點,閑話不堪.
也是,哪有兩個大男人如此親密同坐一匹馬上?王朝和馬漢對視一眼,連忙與展昭的馬兒離開了些距離,裝作不認識的姿態。展昭心裏惱怒,眼見快要出城,路上行人漸少便回手一鞭抽在馬屁股上,大喝一聲:“王朝馬漢,跟上!”那馬兒吃痛,撒開四蹄飛奔起來。王朝馬漢二人不敢耽誤,也快馬加鞭跟了上去。
兩旁邊的房子樹木飛快向後退去,迎麵的風吹的聶玫瑰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她大聲說道:“展昭,你慢些!”展昭隻當是沒有聽到,狂跑了一大段,馬兒有些累了,這才放慢了腳步。聽到聶玫瑰不停:“呸呸”吐著嘴裏的沙土,展昭心裏倒是舒暢不少。聶玫瑰想要發火卻又想到自已小命還得依仗人家,隻能忍了。
在馬上晃晃悠悠,她的思緒也開始亂飛起來.。回想起自已大學時代有一位女同學,非常癡迷七俠五義包青天之類的影視劇。對這個展昭更是迷戀,曾說過最大的心願便是能與他共乘一騎,徹夜暢談人生理想.。嗬嗬,當時自已就鄙視她,如果這位展昭同誌長的非常報歉,你還願意和人家共乘一騎,徹夜暢談嗎?不過就如今看來.。
她不由頭向後一仰,想再看一眼展昭以評判評判。展昭詫異她沒有對自已發火,反而沉默了好一會兒不見動靜,以為她在馬上就已睡著。低頭剛想提醒她注意不要受涼,不料她突然把頭往後一仰,正好重重嗑在展昭下巴上。“哎呀!”“唔!”聶玫瑰捂住後腦,展昭捂住下顎,同時痛呼出聲。一左一右兩兄弟看的清楚,忙用腿夾了夾馬腹跑到前麵,各自捂嘴偷笑。
“好痛!”聶玫瑰揉著頭腦:“你那是下巴還是石頭,這麼硬。”“聶姑娘,你到底在做什麼!”展昭慶幸剛才話還沒來得及開口,不然她這一撞,自已保不齊把舌頭也咬斷了。“隻不過想看看傳說中的展昭倒底是如何個英俊法,引得小女生們整天癡迷不已。”
“傳說?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不是實實在在的人嗎?”展昭失笑。“嘻嘻,在我來到這裏之前,你的確不是實實在在存在的。”聽她說話,真是難懂。展昭搖搖頭,不想追問。這女人古怪的緊,少和她說話為妙。
出城前耽誤了不少時間,兩人乘一匹馬,馬兒也一路休息了好幾遍。等到了大柳莊的時候,天色已晚,展昭雖然心生不耐,卻又記著公孫策的叮囑,不能讓聶玫瑰處於危險之中,便在鎮上尋了一處客棧想著休息一晚再進莊探查。
聶玫瑰騎了大半天的馬,雙腿發麻,眼看著展昭利落的下馬進店,根本沒理自已伸手要扶的碴,隻能恨恨的一瘸一拐跟在後麵。“老板,有空房嗎?”展昭問道。“有,有,有,幾位客人需要幾間房?”那老板笑容可鞠的答道。“三間。”展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