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的頭都被打偏過去,冉正弘擔心賀川會還手,又擋在了夏芸身前。
混帳話,太讓人生氣了!
程二哥站起來,對著視線在夏芸與賀川身上來回看的喬予飛道:“喬總,麻煩你出去一下,我們有私事要處理。”
就是再想留下來,可二少都這樣說了,喬予飛臉皮也沒有那麼厚繼續留下來。
喬予飛走到了畫舫門口,回頭還望了一眼區雪,感覺到喬予飛視線的區雪回了頭,不屑地回視他。
他被二少請出去,為什麼她沒出去嗎?
蠢貨,因為她是冉司迦的閨蜜,冉司迦的親人!
而他喬予飛,是冉司迦人生中的一個路人甲,當然要請走了,不然留下來喝茶?
身穿著白色浴袍,喬予飛也不可能在雨中站著,找來女侍者領他去了農家樂別的地方。
畫舫裏,被夏芸打過的賀川,竟然在笑。
笑得那樣的開心,那樣的歡快。
史密斯教授怎麼勸賀川,他都不聽,笑完之後惡毒的眼神又放在了冉司迦身上。
不等賀川來攻擊她,冉司迦主動打破了賀川的詭計。
“不要再試著激怒我,沒用的賀川,我不會罵你更不會打你,頂多說你幾句,你想得到救贖,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誰看不出來,賀川是在故意找茬,故意激怒。
怒火之槍的槍口的方向就對準了夏芸和冉司迦母女,無數發子彈都會射向她們母女,然後她們母女再以同樣的方式還還擊,打得賀川千瘡百孔。
這樣,被反過來傷害的賀川,就疏解了他壓抑了二十年的歉意。他付出了代價,他被她們傷害了,午夜夢回不會再被那個淒厲的嬰兒哭聲嚇醒了。
嗬嗬,做白日夢去吧!
被拆穿,賀川惡毒的眼神稍緩,他又看著冉司迦笑,露出了他潔白的牙齒。
真正是被魏子微給影響成了心態極端,一笑一怒,翻轉的太快,都讓人跟不上他的速度。
就因為夏芸打了賀川之後,賀川臉上解脫的微笑,並且還有著再打他一巴掌他會更開心的意望,都出賣了賀川惡毒的眼神。
他不是精神分裂,不正常,他是在偽裝,他希望得到救贖,得到原諒。
不管原諒是她們主動的,還是他被動讓她們用武力的方式回擊他,來抵消他曾經做過的錯事,都會讓他得到救贖與解脫。
憤怒,隻是他的一個慣用麵具,帶著這個麵具,欺騙了太多的人,卻瞞不了程二少的眼睛。
冉司迦沒有程二少之前的點撥,也是不會知道屢次來找她麻煩的賀川的意圖,這次也是聯想到二哥對賀川的分析,她才想明白過來,點石成金的賀川,商場上呼風喚雨,為什麼一到她麵前,說話辦事就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孩童。
找她麻煩,引起她的注意和反感,然後她會對賀川進行語言上甚至行為上的攻擊,就答成了賀川的心願。
想想,冉司迦前一段時間,的確是著了賀川的道,被他牽著鼻子走,罵他罵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