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肮髒的梅家,上至九十歲的老人,下至十歲的小孩,沒有一個是有正常人的憐憫之心的。夏芸從小在那種環境下長大,按理說她應該也會被培養成梅家人那樣的吸血鬼的。不知道為什麼,她跟他們那群人相差的越來越遠。但是聰明如她,沒有在表麵上表現出來,梅家人一直以為她跟他們一樣,是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這種人設,其實隻對了一半,夏芸她要是有什麼目的要做什麼事情的話,就會拚盡全力去完成,這點跟梅家人很像。不同的地方,也是最關鍵的區別,夏芸不會為了自己就去害別人。
成長的那段歲月,她見識到了梅家人的恐怖,眼睛裏看的耳朵裏聽到的,當時不能接受無法消化的,後來都慢慢的接受了。那種環境下,不容許你表現出你的同情心來,不允許你厭惡那些事情,不然你就是異類,是要受到懲罰的。沒能阻止梅家人平時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撇不開關係,也相當於一種幫凶般的存在。
所以,夏芸也覺得自己體內流的血是肮髒的。後來不得不逃出來,遇到冉正弘,就像是饑渴的人遇到了一汪泉水,她不斷地向冉正弘靠近,冉正弘的清透幹淨接連也把她的汙濁給洗幹淨了。就是這種感覺,她愛冉正弘的直爽,冉正弘是正人君子,即使患有重病,也沒有放棄生活的希望,這種情緒更感染了她。
從小在梅家那種環境下長大,又被專門訓練,為她以後從事金融業打下了基礎。但是冉司迦沒有啊,她沒有出國深造過,沒有專門訓練,怎麼會在這方麵這麼熟練呢?
冉司迦不知道夏芸想了些什麼,她把近況說完,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喝,見夏芸杯中的水沒有了,就又給夏芸倒了一杯。
水杯再次溫暖了起來,夏芸聽完了冉司迦的介紹,點評道:“不錯,各種情況都有備案,我女兒真棒。”
“嘿嘿。”冉司迦傻笑了兩聲,媽媽誇她呢。她也知道夏芸不是為了那一個億的入賬來檢查的,給錢的時候就說了,不需要任何回報,隻要她開心就好。但是冉司迦還是想讓夏芸清楚到,她不是那種所謂的紈絝,不懂得投資隻會拿錢打水漂的草包。生活上的節儉倒是談不上,吃穿用度都是頂尖的,從來沒有舍不得過。就是在有些不必要的地方,她有些摳門,比如說做慈善。
要說做慈善為了心安,為了回報社會,可以啊,捐點錢就是了。可要那種一有點什麼事就要她捐款什麼的,為了什麼所謂的慈善家的名號,冉司迦是斷斷不會做的。愛心要有,但不要泛濫。哪個富豪捐了多少,裸捐什麼的,歌功頌德,那是別人的事,反正她不會幹。
後續的事情,就交給阿喵了,冉司迦跟夏芸一起先離開,因為陶家那邊說陶若言把腳給崴了。
婚禮即將開始,新娘要是崴腳不能走路,得是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