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的確是她在做這個決定之前太不理智,缺乏全麵的考慮。
抬頭看到不遠處的聶芷風,她靈機一動,向她們走過去。
如果是陪陸辰星出席如此大場麵的男伴,不管他是誰,長得怎麼樣,一定會引起那幫姐妹淘的興趣,如果這個男人再加上一點兒黃色趣味的話。
想到這裏,她立刻擺出一副沉重的表情,用力憋住呼吸幾秒鍾,整張臉都漲紅了。
“怎麼樣?要不要陪我喝一杯?”聶芷風很高興看到她這副表情。
“芷風,我該怎麼辦?我怎麼會愛上一個混蛋?他一直纏著我要跟我來,結果卻跑去和別的女人鬼混!”她可憐兮兮地將頭靠在聶芷風的肩膀上。
聶芷風用力一拍手,罵道:“我聶芷風的姐妹他們也敢欺負!帶我去看看,什麼三頭六臂的女人居然敢跟你搶男人!”
她嘴上罵著,臉上卻洋溢著一股說不出的愉悅,偷偷向後麵的金墨使了個眼色,幾個人立刻喜上眉梢,幸災樂禍是她們找樂子的一種方式。
“我,我一生氣就跑出來了,都不知道他們兩個現在在哪裏!”她用力擠出一滴眼淚,想讓她們幫忙,也該讓她們愉快一會兒。
聶芷風冷笑道:“別擔心!就算那對奸夫****躲在地縫裏我們也給他找出來!我就不相信,任何一個party上還有我聶芷風找不到的人!”
接下來的十分鍾,聶芷風和姑娘們用生平最熾熱的情感和超越極限的速度找到了陳嘉言。
他果然是被抓起來了,人被扣在保安室裏,因為不肯說出是和誰一起來的,所以正接受詢問。聶芷風在接到消息之後,疑惑地問:“和他在一起的不是女人,是一個男人!”
她愣了一下,立刻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我的天!他居然是個gay!”
聶芷風得意地拍拍她:“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總歸就是個爛人!我們都沒說甩掉他,他居然敢說要甩掉你!太過分了!走!現在就去找他!”
一大群千金蒞臨,沒有強硬的人敢站出來說話,倒不是因為這些保鏢都沒骨氣,而是因為這裏幾乎集中了所有他們的重要客戶,所以沒有人敢多說一句。
順利帶走陳嘉言,她總算給自己衝動之下做的事圓了回來,還好,惡人挨了一個耳光,而不該受傷的人都沒有受傷。
陳嘉言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無奈地問:“你的朋友都怎麼了?幹什麼一直打我?”
這種時候,留些秘密總是好的,她忙咧嘴笑了笑,輕輕地搖搖頭:“沒事,那是她們打招呼的基本方法。”
“辰星,我看起來像笨蛋嗎?”陳嘉言直視她的眼睛,慍怒道。
“我見到葉子振了。”她連忙岔開話題,小聲說:“我警告他要負責任,還打了他一個耳光!”
“你告訴他為什麼了嗎?”陳嘉言的身體忽然緊繃起來,神色緊張地問。
“說了。”她隱隱覺得不安,說出實情的原委有什麼不對嗎?
“你提雲蔚的名字了嗎?”陳嘉言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又接著問。
不但說了,連姓都說了。她心裏也跟著七上八下起來,陳嘉言的這個表情,看起來就是大禍臨頭的樣子。
她等著陳嘉言就此事爆發,把心裏話全都說出來,然後自己就能解開疑問,不想他卻隻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低聲說:“抱歉,辰星,這件事本來就很麻煩,是我錯了!我不該把你卷進來,其實我知道因為雲蔚是青槐的妹妹,確定你一定會幫忙才找的你,隻是沒想到會這樣。對不起,我想因為你打了葉子振,葉家的人也不會對你客氣吧?你沒有受傷真是好。我現在擔心,說不定還會給陸先生也添麻煩,真的很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
用責備自己的方式來表達別人把事情弄砸了,這倒是一個很好的方法,立刻就能能讓她自責加倍,果斷地放棄了自我辯護,她小心翼翼地問:“結果我幫了倒忙,是不是?”
“沒關係!我會處理的,就到這裏吧!”他衝她蒼白一笑,點頭說:“我還有點兒事要去辦,你先坐車子回家好不好?我現在送你去車站。”
她心亂如麻,這是明顯不想讓她再摻和的意思,真是最糟糕的感覺!她該怎麼辦?連自己錯在哪裏都不知道!因為魯莽闖了禍,現在還要朋友幫忙善後!
“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她看著陳嘉言。
他回頭看著她,輕輕地笑了笑,搖頭反過來安慰她:“沒什麼,我會處理的。你現在回去,好好照顧青槐。”
怎麼聽這話,有點兒要奔赴沙場生死未必的意思?怪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