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是實話,不過心裏不太愉快,如果聶芷風見她就是為了嘲笑她的話,還是不見為妙。
“我說你這些日子都幹什麼去了!”聶芷風抱怨道:“不跟我們幾個朋友在一起玩,也不了解現在的形勢,居然連跟你有關的人生大事也不願意假裝有興趣,隨便打聽一下下嗎?”
她揚起眉頭,聽不懂這話裏的意思,這意思言外有意。
聶芷風衝著她甜甜一笑,嗲聲嗲氣地說:“辰星啊,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才把這件事告訴你,如果不是看在我們以前交情的份兒上,我真的不願意做這種傳話的人,我不能由得她們在你後麵嚼舌根子,更不能眼看著這個圈子裏的人都當你是病毒那樣。”
想來是車震門的後遺症,聶芷風這個人最讓人覺得厭煩的就是這一點,想搬弄是非直接說就是了,非得弄得自己義正詞嚴跟正義之士似的,說到這個她倒還真有心裏準備,從準備啞忍的那一天開始,她已經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
其實所謂圈子,所謂社會,不過是一群自以為是的人約定俗成的一種排他行為,入了這個圈子,無比榮耀,出了這個圈子便一無是處,說白了都是自己弄得火圈兒自己個兒鑽,自己挖的坑自己跳,旁人看來傻,自己覺得了不起,圈子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隻不過聶芷風這個圈子的人非富即貴,所以自信也就相對於別的圈子爆了棚。
“我看你這個傻樣,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大家在議論你什麼吧?”聶芷風冷笑了一聲,用長指甲敲敲桌子。
她抬頭看著聶芷風,這妝畫得,連最基本的麵容都看不清了,古人所謂的易容術,也不過如此吧。
“小姐,您的燕窩粥。”端托盤進來的是個俊美的少年,健美的身形穿那套金色的製服恰到好處,溫文有禮地向她致意。
“嗯哼!”聶芷風不滿地看著少年,不悅地說:“我說你們是看人是吧?我來的時候三催四請,就是不見你過來,今天陸小姐過來,還沒開口請你,你倒自己跑到這裏來了。”
看來聶芷風小姐是這裏的常客,連上菜都要找人家的頭牌,真是小孩子脾氣。
她輕笑了笑,隻見那個俊美少年不卑不亢地走到她身邊,溫和地說:“聶小姐,您的三文魚壽司卷很快就送過來。”
“到這裏來坐下。”聶芷風可不吃那一套,她看到心儀的美男子是絕對不會和她一樣隻打算看看的。
少年隻是笑,並沒有坐下來。
聶芷風拍著桌子冷笑道:“你真的是不想幹了!滾過來坐下,陪我三天,我給你五十萬,我聽說你等著買房,這些錢是不是夠首付了?如果沒有辦法供樓的話,再找我好了!條件好談。”
這是典型的欺辱調戲戲碼,與性別無關,都是有錢有勢的霸主調戲貌美如花的小可憐。
少年臉色突變,笑容僵硬,盯著聶芷風,過了幾秒鍾,又立刻將頭低了下去。
“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二次!”聶芷風不屑地哼道:“男人當中你也算是奇葩的了!我聶芷風要錢有錢,要貌有貌,聲名顯赫,和你睡一覺難道還委屈了你不成?弄得像是我要強奸你一樣!擺那副臭臉讓誰看!”
少年將頭抬起來,盯著天花板看了一眼,冷冷地說:“聶小姐,你實在欺人太甚!為了不碰上你,我故意調了不會碰到你的早班,你在這裏騷擾我也就算了,居然還搞我爸爸媽媽?”
“我怎麼欺你了?”聶芷風冷笑道:“我是看你爸爸媽媽工作辛苦,讓他們回家休息而已,我給了他們養老錢,他們自己覺得應該享福了,不願意再繼續辛苦,這些你也要算在我頭上嗎?”
這個聶芷風,為了滿足一己私欲,真的是無恥到了極點,真有乃父風範,不過她自己口中的寥寥數句就勾勒出她本人卑劣的行徑。
“你走吧!”她吃完一碗燕窩粥,淡淡地抬頭看了少年一眼。
聶芷風怒容滿麵地看著她:“你要和我搶?”
“芷風,說老實話,人我就沒什麼興趣。不過我想知道你讓我過來是談事,還是看你欺負人?如果談事我聽著,如果看你欺負人我就先走了。”她確信能讓聶芷風暫時收起那雙貪婪惡毒的眼睛,把注意力全轉到她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