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聲越來越大,好像還夾雜著一個女人的大喊大叫,她看了看手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門口的叫嚷聲讓人心慌意亂,她走到門口,打開可視門鈴,隻以為是有人找錯了門,自己住在這裏,這一個電梯一層樓隻有這一套房子,沒有什麼走錯門的鄰居,這一打開不要緊,打開來看,那個女人還真是找她的。
麗花?
她怎麼會這裏?
連忙把門打開,麗華一看到她就一聲放開哭起來。
她忙把麗花拉進來,順手往玄關上拿過紙巾盒遞給他,用手輕輕拍著麗花的背,她隻覺得自己的手都是抖的,會讓人哭成這樣,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還沒等她緩過神來問她發生了什麼,麗花一下子止住哭,乍呼呼地問:“夏青槐回來了沒有?”
她的心一下子就掉到深淵裏去了,忙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啊呀!這些個沒有良心的壞男人!這才把事情剛剛解決了,安生日子沒過兩天,居然就滿肚子花花腸子!看我不打死他!”麗花的樣子實在嚇人,坐在沙發上就開始浪費衛生紙,一邊擦眼淚一邊吹鼻涕,直接把用完的隨手團一團扔在了地毯上,她心裏也疑惑得要命,這夏青槐和司繼峰還有麗花是在一起的,現在麗花就在這裏,是不是說明他也回來了?
回來連個電話都不打,難道是知道了什麼嗎?
心裏七上八下,本來就沒有辦法思考,加上又被麗花哭得心煩意亂,她的哭聲不似普通女人,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反正是哀嚎遍野那一類的,一聲趕著一聲,聽著就覺得像是被什麼東西追了似的,逃也逃不掉的感覺。
“行了!別嚎了!”她把紙巾盒塞進麗花懷裏,拍著手說:“把事情說清楚!”
麗花被她嚇了一下,降低了聲音說:“這個白癡!他給我出去******!九百八一個,說好了做什麼都可以,能過夜的那種!他和夏青槐兩個人去的,叫了兩個小姐跟著走!”說完,她又抽出一張紙罵道:“該死的臭男人,有跟棍兒就了不起啦!想到那個****賤貨的洞裏捅去!看老娘不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你說什麼?”來不及追問麗花怎麼會知道這些,她猛地打了個嗝,然後就不停地打嗝。
“這男人全都是慣出來的!都是平時我們兩個太好了,所以才會這麼作死!”麗花用力吹著鼻涕,然後哼了一聲說:“我就說奇怪了,為什麼夏青槐不準我們給你打電話,自己也不給你打電話,就這麼冷冷清清,偷偷摸摸地回來了,到了機場又神神秘秘說有人過來接他們去公司,我就沒多想,還以為夏青槐是打算給你個驚喜,誰知道!簡直翻了天了!我這才進家門不到五分鍾,我堂弟立刻就給我打電話,說看到司繼峰和夏青槐兩個人想上前去打招呼,結果看到他們帶著小姐!該死的司繼峰!他真是找死!”
她無奈地抿了抿嘴,輕聲問:“會不會是看錯了?”
“怎麼可能看錯!我那個堂弟念書不成器,早就在裏麵替人家看場子的,裏麵那些出台的小姐他都認識,還會有假不成!再說了,這事兒人家兩隻眼睛親眼看到的,跟他們無冤無仇的,誰會冤枉他們。”
說老實話,她有點兒不太相信,夏青槐怎麼看都不像是那樣的人。
“你在想什麼?”麗花一下子就揪住她的手,大聲說:“你不相信我?”
這人有天眼通吧?她輕輕揉了揉被她抓疼的手腕,小聲說:“那不去他們都去了,我們還能怎麼樣?”
“你就這點兒出息!我們現在就去,把那兩個賤女人打一頓,然後再回家收拾男人!走!”麗花站起來,跺了跺腳,順手從她桌上拿了一個煙灰缸,塞進自己的包裏,霸氣十足地嚷嚷著說:“我還不信了!他們兩個能翻了天?”
麗花是司繼峰明媒正娶過的太太,自然可以大大方方去過問這件事,她隻是夏青槐的女朋友而已,再說,如果真是公司有事呢?這醜就丟大了。
她無奈地說:“冷靜一點兒,要不,先打個電話問一問。”
“這是打草驚蛇!要收拾人就得出其不意,你現在打一個電話,人家什麼都收拾幹淨了,等我們這頭過去了,就成無理取鬧了。”麗花是個急性子的人,剛剛才想到立刻就要走。
她半拖半拉被麗花扯住家門,身上還穿著家居服,連件外套也沒拿,夜裏冷風一吹,凍得瑟瑟發抖,心裏忐忑,身上冷著,腦袋裏充滿了疑惑,坐在麗花的寶馬車上,她的腦袋不停地轉,想了好久,終於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吐出一個白色的霧氣,如果夏青槐真的回來也不告訴她,還背著她去******,是不是代表以前所有的堅持都是白費,未來所有的幻想都是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