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離場,公司還能正常運行,足見爸爸功力深厚,左右手得力。
孟君謠的辦公室門口雖然沒有掛著禁止打擾的牌子,但看著氣氛就不對,許燕妮連話都不敢站起來和她講,隻是微笑著衝房間裏努努嘴,證明孟君謠就在裏麵。
把帶來的下午茶放在桌上,讓許燕妮分給大家。她推門進去,孟君謠頭也不抬地罵道:“滾出去!沒看到我有事嗎!”她嚇了一跳,心裏對外麵的那些員工為什麼會視她如猛虎窺見一二。
抬頭看到是她,孟君謠才不好意思地笑,癱軟地靠在椅子上,將手裏的筆往桌上一扔:“什麼風把大小姐吹過來了?”
她將手裏的咖啡放在孟君謠桌上,柔聲笑道:“君謠姐,別發火。”
“好東西啊,我正需要提提神。”孟君謠接過咖啡,喝了一口,笑問:“好久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你看你是越來越瘦,我是越來越胖了。”
“等爸爸回來,應該好好請你們吃頓飯,沒有你們,他不可能玩兒得那麼開心。”她笑。
“我們給老板打工,做的就是這個工作,盡本分,履職責,沒什麼好說的。”孟君謠疲憊地一笑:“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如果可以的話,就長話短說吧,我真的很忙。”
她忍俊不禁,低聲說:“我隻是想問兩句閑話,既然這樣的話,等你有空的時候我再過來好了。”
“現在說吧,下次來還要再耽誤一次時間。”孟君謠嘴裏說著,眼睛已經掃著桌上的文案了。
她點點頭,自覺有點兒不好意思,占用她那麼寶貴的時間,隻是想打聽一點關於聶芷風的近況。
聽完她的問題,孟君謠直起身子來問:“怎麼了?她又找你麻煩嗎?”
“沒有,隻是昨天看到她在內衣店打工,被之前的幾個朋友奚落,我想聶家雖然中落,但也不至於那麼慘,我從裏麵出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我又有事要趕著走,所以就沒細問。”她輕輕歎了一聲。
“辰星,有的時候好心未必有好報。”孟君謠搖頭說,“我知道你是好心,你當人家是朋友,人家可未必覺得你是好心,可能還會覺得你是趁機炫耀。”
這話聽得怪怪的,她忙問:“到底怎麼了?我炫耀什麼了?”
“辰星!你是整天隻知道談戀愛,發生那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嗎?”孟君謠好笑。
她有點兒不好意思,這倒是實情,她對外界的環境漠不關心,兩隻眼睛隻看得到自己的家人和夏青槐。
“那個聶芷風現在估計是恨你恨到咬牙切齒了,之前不是有個年輕人去夏青槐家收地想建工廠,這事兒你知道的吧?”孟君謠柔聲笑。
她點點頭。
“他隻是想昧著良心發大財,誰知道捅了馬蜂窩,其實我心裏也覺得奇怪,夏青槐會對付他,斷他們資金鏈我是能猜到的,我就想不明白了,這事兒居然和葉家也有關係!前有夏青槐圍剿,後有葉家打壓股價,已經是岌岌可危的聶家自然經不住,馬上就垮掉了,那個征地的年輕人是他的私生子,這麼多年來,聶太太占著正房的位子,那個女人在一個小餐館裏也安身立命,倒也相安無事,聶偉失勢,家裏的重重矛盾也就爆發出來,私生子帶著小三逼宮,一言不合打了起來,私生子捅死了爸爸和大老婆,大老婆捅死了小三,一房子都是血,那個聶芷風回去的時候,她大嫂趁著大哥處理那些雜事的時候,變賣了所有的財產卷著錢跑掉了!”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時間仿佛都靜止了,這個充滿血腥味的故事實在太可怕了,而且,孟君謠不知道的事還有,她陸辰星本人就是那個事件的導火索!
如果那個什麼劉旌宇不找人恐嚇她,夏青槐就不會惱火動手去圍剿聶家斷他資金鏈,讓他的發財大計胎死腹中,如果不是劉旌宇找人過來“潑硫酸”的時候葉子振那個不能吃虧的家夥剛好在場,家庭矛盾也不會如此催化。
雖說如果不是劉旌宇貪圖暴利,將周圍街坊的生命置之不顧,這件事就不會發生,可是卻有種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的感覺。
忍不住輕輕歎了一聲,都不知道是怎麼從孟君謠辦公室裏出來的,孟君謠將她送到大門口,替她攔了一輛車,這才轉回去,她迷迷糊糊回到家裏,重重地躺在沙發上。
可憐的聶芷風,家破人亡,身無分文,去幫人買東西還要被鄭雅瑜她們那些人譏諷嘲笑。
她從桌上抓起鑰匙,快步往外跑,昨天的那個內衣店就在超市大門口,不難找,距離她家也不過幾百米的距離,當她氣喘籲籲地來到店門口的時候,店員看到她還以為是來換衣服的,忙上前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