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逼死誰?
看起來就不像開玩笑的爸爸,在扔下那麼一句話之後,居然就真的帶著岑娜走掉了,而她就被保鏢硬生生地抓住,眼睜睜地看著爸爸和岑娜的車子揚長而去。
由始至終,葉子振都沒有出現,隻有保鏢,這個該死的混蛋!
她被帶到了一個大房間裏,沒有人捆綁也沒有人說話,保鏢關上門就出去了。
直到這一秒鍾,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爸爸“賣掉了”!這不可能!她爸爸是愛女兒出了名的陸湛!怎麼會這樣!最讓她傷心的是,爸爸臨走的時候說會處理夏青槐,讓他永遠不再出現在她的生命中,這是什麼意思!
越想越覺得可怕!如果爸爸連親生女兒都能賣掉,除掉一個倔強的夏青槐也不過就是動動手指而已!不能這樣!不可以!
她慌亂地在身上到處翻找,該死的手機好像落在葉子振的車上了,她現在不僅沒有辦法聯係外耳機,而且還身無分文,該怎麼辦?現在她必須要想辦法通知夏青槐,一定要防備。
她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想了又想,逃!她最擅長的事,逃跑!她必須逃走!她不會做葉家的傀儡,葉子振的玩偶,她想要去找夏青槐,要拚了性命去保護他,已經欠了他那麼多,怎麼能任由爸爸去傷害他!
她用力敲門。
門被人從外麵反鎖著,不管她怎麼叫,不知道外麵是沒有人還是門太後聽不到,喊到喉嚨嘶啞,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她往窗戶那邊跑,葉子振的車子就停在窗戶下,她正在想,如果自己可以打破這裏的窗戶,就能從車上拿到自己的包,打電話報警就能救自己出火坑。
天啊,這些玻璃全是古董,上麵的玻璃畫漂亮得讓人不忍心下手。
她遲早要瘋掉!還沒被徹底關起來就已經憐惜起這個奢華的金絲籠來了。
一邊擔心夏青槐的安危,一邊又覺得懊惱無解,怎麼忽然之間爸爸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連葉子振也學得深沉可怕。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最重要逃出去。
她幾乎沒有更多的猶豫,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個花瓶,忽然看到葉子振開門進來,還是那身半棟別墅的裝扮,臉上的表情卻不再膚淺浮誇,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看到她抬起花瓶便搖頭笑起來:“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你第一次對我舉起棒球棍,看來,我們的關係注定要在暴力的基礎上發展。”
“葉子振,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現在是在禁錮我,你知道嗎?”她咬牙將花瓶放在桌上,抬眼看著他。
葉子振點點頭,把一個電話遞給她:“我給你一個機會。”
她看著葉子振。
“你可以打一個電話,不管有沒有接通嗎,隻有一個機會。”葉子振將手插在褲兜裏,“我給你改變你自己命運的機會,你要自己把握好!順便告訴你一聲,我們兩個人的婚禮就訂在十五分鍾之後,牧師已經在花園裏了,十五分鍾之後行禮完畢立刻洞房。”
他好像說得不過癮,又補充了幾句:“你就算砸壞了玻璃也走不掉,這裏所有的角落都有監控,通往大門的路每隔五米就有一個保鏢,每一個人都接到命令,不管在哪裏看到你,你都必須被抓回來。”
這太殘忍了!不是她離開了夏青槐,所有的考驗都結束了嗎?為什麼還有這麼可怕的選擇要做?要麼給夏青槐打電話提醒讓他有所防備免於毒手,要麼報警救自己的命。
他這些辦法到底是誰想出來的!那麼狠毒?
她瞪著他:“我恨你,葉子振!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是朋友!”
“說得好,我們就是夫妻了。”葉子振咧嘴笑,點頭說,“快打電話吧,據說法國警方行動很迅速,我真不希望他們能在十分鍾之內趕到,不過既然已經答應過你,他們來了我就放你走!而且,永遠不糾纏你。”
她長歎了一口氣,從沙發上拿起手機。
嫁給葉子振還不至於死,可是夏青槐如果沒有防備,又有世仇在先,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女人就是那麼可笑,剛剛在玻璃麵前還覺得有些猶豫,結果現在決定自己的生死未來,卻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她腦海中鐫刻著一組數字,完全沒有辦法忘掉,隻要拿起手機,連想都不用想,立刻就撥了出去。
她看到葉子振的臉僵硬了,自然,誰希望娶一個寧可委屈自己也希望別的男人好的女人?
電話通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