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嗎?”她平靜地看著他,然後將襯衫拉起來,仰著頭說,“你可以選的,現在還來得及。”
他笑了,將頭靠在她的脖子上,貼著她的脈搏,忍不住輕輕地笑:“就是因為沒得選才累。”
“酒店裏有攝像頭,電梯裏的像素很好,走廊裏也是,所以,不要在這裏這麼親熱。”她和他都是“受害者”,如果還不吸取經驗教訓,就是不停往坑裏跳了,沒怎麼聽懂他的言下之意,但卻對波尼找到的那些鏡頭感到無力,現在的情況是,沒有人不代表沒人知道。
“管他呢!”他嘴裏說著,然後靠過來,輕輕地用鼻尖摩擦著她的,從喉嚨裏輕輕地哼著,“我們以後都不要鬧了,好好過日子。”
這種話具有致命的誘惑,對於一個已經在這段關係裏陷得很深的女人來說,好好過日子,這簡單的五個字,已經涵蓋了所有的希望。
她何嚐不想這樣?可是很多事不能忽略不計,不能用簡單的不放在心上來解決,例如,包藏禍心,膽大包天的玉澤南。
人生就是有這種無稽無恥的人,才會那麼辛苦,他累,的確是因為沒得選,兄弟沒得選。
“我討厭玉澤南。”她盯著他,“我沒有辦法接受他,就算他是你的兄弟,也不行,我再也不想見到他。”
他笑,伸出手來輕輕地拍拍她的額頭,低聲說:“笨蛋。”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會誇我聰明?是的,我是笨蛋!我要怎麼才能跟你一樣冷靜聰明,在你麵前肆無忌憚地跟他調情,他說什麼我就照做什麼對不對?”她有點兒小激動,本來是想好好談談他們之間的事,但現在因為之前玉澤南的攪局,現在就是在為玉澤南爭論,越想越覺得無聊透頂!
好容易有時間,好容易前嫌盡釋,居然還要在玉澤南這個大坑裏不停地蹦躂,天啊,她這輩子是不是怎麼都跳不出這個大坑了?
“我們的房間在幾樓?”他終於笑著問她。
“36樓。”她習慣他岔開話題就是不想再談的意思,轉而將頭扭向一邊,電梯裏進來了兩男一女,三個人笑得格外開心,有說有笑,不時將頭轉過來,夏青槐放開她,卻緊拖著她的手不放,還真有點兒她會憑空消失的感覺。
“哪個房間?”他站在走廊上問她。
她掏出房卡,走到房間門口,輕輕打開。
這酒店很好,因為考慮到經濟,所以依依選的是單間,整個房間隻有一張大床,床上是軟綿綿的,嶄新的床單。
她幹咳了一聲,甩開他的手。
一旦進入這樣封閉的空間,兩個人獨處,尷尬就會不自然地爬上來。
他靠在沙發上,輕輕地歎氣,她皺著眉頭看他,終於還是繃不住,走過去站在他麵前:“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親眼看著他喝掉的酒都夠澆花了,自然知道他現在酒勁發作。
他臉漲得通紅,渾身酒氣足以熏暈附近覓食的蚊子,他伸手捂住臉,輕輕地哼了一聲:“沒有,別理我,讓我一個人靜靜地坐會兒,很快就好。”
她走到門口,拉開門。
他邁著步子從後麵趕過來,抓住她,喃喃自語問:“你要去哪裏?”
這就是夏青槐,當所有人都不在的時候,他就會無比需要她。讓人懊惱的結果,她無奈地推開他,“我哪兒也不去,隻是去前台給你要杯檸檬汁。”
“我用不著那玩意兒!”他蠻橫地將她往房間裏拖,然後重重地將門關上,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兩個人一起靠著牆壁,
“我隻要你。”他說。
這個場麵,有點兒眼熟,似曾相識。
“我等不及了,現在就要,陸辰星,你是我的。”他說。
她又好氣又好笑,輕輕地推他,相當難為情:“不要學我說話!”
他伸出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地撫摸著,“我聽到這樣的話,第一時間就做出反應,你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這不公平。”
“抱歉,我那天晚上喝得很醉,所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反應,我唯一記得的就是我說了一些愚蠢之極的話。”她輕輕地動了動,他整個人的重量都在她身上,連氣都喘不過來。
“愚蠢嗎?我怎麼覺得,你喝醉了之後說的話,比任何時候都要誠懇動聽,沒有絲毫的掩飾和隱瞞,直抒胸臆,火辣大膽。”他不止一次表現出對她那晚的無限熱愛,這讓人臉上熱烘烘的。
她掙紮了兩下,便伸手在他咯吱窩下麵撓了兩下,他不為所動,隻是盯著她:“你讓我滿意,我就放開你,你在對我上下其手的時候就該明白的,借酒逞凶,可不單單是你的專利,我現在也喝多了,而且,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