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對時的飛機,她帶著幾分疲憊站在街頭,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熱咖啡,滿街都是出租車,卻因為打不通司徒博宇的地那話,茫然不知所措,都不知道要去哪兒。
往曼哈頓去,找到了一個酒店先安頓下來,吃過午飯,又等了三個多小時,司徒博宇終於回電話了,之前正陪完雯做治療,怕驚擾了,所以才把電話個關了。
她有些遲疑,最終問了一句:“完雯受傷了嗎?”沒聽說完雯有事。
“這個,有點兒複雜,不是普通的治療,而是心裏治療,等見了麵我們再聊。”他聲音裏滿滿的疲憊讓她有些自責,現在或許不是說這個的最佳時機,可如果現在不說,將來讓他從別人嘴裏聽說,傷害會更大,而且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和夏青槐在一起了,被人傳出來,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把地址發過去,不過十五分鍾,司徒博宇就站在門口敲門。
她匆匆跑過去,把門打開,匆忙中居然一下子忘了應該係上圍巾,原本還不知道怎麼開口的事,敏銳聰明如司徒博宇,隻消一眼就看穿了她此行的目的。
笑容僵硬地站在門口,無比拘束地將手插在褲兜裏,想來熱情大方的司徒博宇看起來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無比尷尬和無助。
她是看到他的視線才猛然發現自己脖頸之上滿布吻痕卻忘了做簡單的遮擋,這太傷人了。
她忍不住自責,也跟著尷尬了起來,小聲說:“進來吧,。”
他遲疑了一下,然後跨進屋來,盯著她的臉,柔聲問:“你,沒事吧?”
她兩隻手心裏全是汗,忍不住打了個嗝。
他遞過來一杯水,輕輕地放在她麵前。
“謝謝。”她接過來,一飲而盡,又小聲說,“對不起,博宇。”
他綻放出陽光一般燦爛的笑,久久。
“我。”她硬著頭皮開口,卻沒有辦法繼續說,該告訴他什麼呢?該從哪裏說起呢?她的腦袋裏滿是這樣亂七八糟的念頭,想了又想,最終還是隻有抬頭笑了笑,輕輕地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那,就好。”他將兩隻手握在一起,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視線固定在她雪白的脖頸上,“是他嗎?上次打我的那個小子?還是讓你傷心絕望隻想躲起來的那個小子?”
“從頭到尾,都隻有一個小子,不過你說的那些人,全是他。”她嘴角溢出一抹微笑,旋即覺得有些不妥,便又收起笑容。
“你和他在一起,幸福嗎?”他咬著嘴唇,聲音很輕柔,如同灑向海麵的漁網,綿綿軟軟往下落。
她是真覺得幸福,但卻不好意思在他麵前說,隻有漲紅了臉,無奈地輕輕點頭。
“你們很合拍,對吧?”他又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她有些局促不安,他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聽著怪怪的。
“博宇,我。”她又說。
“算了,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禁欲族的,我理解,你一開始在感情上受了傷,覺得自己可能是,但現在忽然發現不是,我們還沒結婚,還來得及。”他並沒有因此生氣,反而站在她的角度試著用他自己的方法來解釋這件事。
她很感激這個時候他還能這麼替她著想,但這種解釋聽起來和他的態度一樣讓人奇怪。
“我不是禁欲族,那隻是一個玩笑而已。”她忙抬頭說。
“你不是嗎?”司徒博宇倒抽了一口涼氣。
有必要那麼吃驚嗎?她沉沉地笑了笑,搖頭說,“那隻是個玩笑而已,我從來都不是!”
“我們差點兒鑄成大錯。”看他一頭冷汗的樣子,嚇得她也自覺發生了大事一樣忐忑不安起來。
“有什麼問題嗎?”她聲音夾雜著不安,盯著他。
“你不是,我是。”他拍著胸脯,笑得格外明媚。
“你?”她自覺好笑,司徒博宇是個好人,總是能替人著想,即便現在她主動說跟了前夫舊情複燃,不能和他在一起,因而心裏充滿了愧疚和不安,他也用不著編出這種謊話來寬慰她。
禁欲族?他牛高馬大,血氣方剛的男人,怎麼可能是禁欲族呢?這也太扯了一點兒。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司徒博宇相當認真地看著她,低聲說,“之前我一直以為你真的是,所以才沒有約束對你的感情,抱歉,你該早讓我知道的。不然也不會鬧出這麼多的誤會來。”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