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出場決定命運,像這位,顯然就比方才偷偷摸摸的,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白衣男說完之後,便揮了揮衣袖,站立不動。
很有高手風範。
而且,人數越少,越像主角。
草叢後頭,張欣評價道:“果然第一個出場的,就是高手。”
“你認識?”
“這個人,叫做陸飛天,是青城派的高手,傳說,他十六歲之前,沒有學習任何武功,隻是修煉了青城派的心法,因為被派到了青城派的廚房,所以從小到大,都是一直刷盤子,但是沒有人想到,盤子卻成為了他的殺人利器,也成就了他的獨門武功——他曾經丟出去一個盤子,殺了三頭豬,然後盤子還飛回到了他的手裏,盤子裏麵,裝滿了豬血,一滴也沒有漏。”
“好一個接盤俠,後來呢?”
“後來他被養豬的農婦發現,揪到了派出所,罰了幾百塊錢。”
“……”
孟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用語言表達自己的心情,訕訕笑道:“看不出來,青城派還是很講規矩的嘛。”
“呸,那些豬是青城派掌門養的。”
孟曉擦了擦汗:“你們江湖兒女能不能有點出息。”
張欣不悅道:“你不要轉移話題,這個陸飛天很厲害的,是一個有十大高手潛力的人物。”
就在張欣和孟曉胡扯的時候,範哲已經從自己住的實驗室裏走了出來,穿著背心,短褲,戴著老花眼鏡,拖鞋在走路的時候拍打著地麵發出啪啪的響聲。
範哲走到大樓門口。
“我老了,記性不好,你叫什麼?”
範哲問道。
陸飛天冷笑道:“在下,陸飛天。”
“唔,陸……陸什麼來著?”
“陸飛天。”
“唔,好,擼得飛天,少俠好興致啊。”範哲這老家夥,居然開起玩笑起來,讓一旁圍觀的孟曉一陣惡寒。
“前輩說笑了,咱們江湖兒女,多談武功,少談擼管。”陸飛天一身白衣,在這天氣也是熱的要死,擦了擦汗。
範哲卻不按常理出牌,隻說道:“是啊,有道理,江湖兒女,但是江湖兒女也有空虛寂寞的時候,長夜漫漫,我有一張皇家娛樂會所的貴賓卡,你拿去玩玩,今晚就當沒來過,如何?”
“這個……”
範哲的話,讓他感覺很為難的樣子。
“咱們武林中人不近女色……”
“我聽說你們青城派掌門包養了好幾個女人,最小的還沒成年?簡直就是禽獸啊……漂亮的女人,你們掌門上得,你就上不得?”範哲又使出了致命一擊,“何苦你來這裏打生打死,他在後麵享福,你就算打得贏我,拿走你要的東西,又能順利離開這裏嗎?你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了,應該感覺得到,來這裏的高手,不止你一個人。”
“再者,就算拿走了,你也是要交給掌門的,私吞的話,可是要被追殺的哦~!”
……
“你們這……這就是你說的武林高手?”
原本以為能看到一場你來我往的江湖廝殺,什麼刀劍橫飛啊,什麼生死廝殺啊,什麼恩仇相忘啊,結果一看,忽然就成了兩個人麵對麵聊天,而且還是這麼庸俗的聊天,孟曉覺得這簡直就是欺騙觀眾感情。一旁圍觀的張欣皺著眉頭,疑惑道:“我聽我師父說,範哲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而且不怎麼善於言談的樣子,從來沒有過女人,更沒有老婆,現在這麼說話,感覺有點不對啊?”
孟曉道:“你怎麼知道人家閉關幾十年,有沒有修煉成‘哎呦哎呦好舒服’神功呢?”
“什麼是‘哎呦哎呦好舒服’神功?”張欣虛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