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雖然笨,而且要麵子,但是好歹知道敵我力量對比,揮了揮手,說道:“咱們在暗處,強衝進去,不是上策,要多用用腦子,先弄清楚裏麵到底是誰,我們再行動,放心,要是那個****敢對你姐姐有任何不軌的舉動,我一定幫你把他給切了!看我的。”
張欣計劃通——先藏起來,然後製造出一些動靜,引裏麵的人出來看,這樣就能知道裏麵有沒有孟曉的姐姐了。
說著,拉著孟曉倒了不遠處牆角,躲了起來,然後撿起一塊石子,用力扔向範哲實驗室的窗戶。
啪!
玻璃沒碎。
張欣有些尷尬,說道:“沒算好力道。”
緊接著她又找來一顆石子,然後再次用力砸向窗戶玻璃,這一次,脆弱的玻璃終於沒有堅持住,“啪!”地一聲碎了。
無緣無故玻璃碎了,隻要是正常的人類,都會走到窗口看看,是誰做的壞事。
理論上還應該罵幾句娘,詛咒一下搞破壞的人的直係親屬。
再者此時月黑風高,剛剛經曆了一番廝殺,應當分外緊張,出來查探一下也是應當的。
但是,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一些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和一些不按照一般人來的想法,等了半天,什麼動靜都沒有,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這也太不給張欣麵子了,張欣怒了,幹脆撿起一塊碎掉的小磚頭,往那個破窗戶砸去,結果直接順著剛才的缺口,砸進了屋子。
還是沒有什麼動靜。
張欣還是第一次被無視地這麼徹底,她心說道:“自己雖然身上傷還沒有痊愈,但是好歹打起架來也是一把好手,範哲這老頭就這麼看不起自己?把自己當空氣了?”對於這位美女來說,武者所謂的尊嚴,是非常重要的,尊嚴這個詞,在很大意義上,可以等同為死要臉。
所以死要臉的張欣怒了,她抱起一塊幾十斤的大石頭——對於她這個野蠻女人來說,這樣的重量簡直就是小意思——冷哼一聲,然後往那一扇窗戶砸去。看這力道,要是砸中了,整個窗戶都得砸出一個巨大無比的洞來。
孟曉都來不及阻止,就看到那飛過去的大石頭,在快要飛到窗邊的時候,被一股巨力阻攔住,停了下來,然後掉在地上。
範哲終於走到了窗邊,一張臉上,滿是無奈的表情,雖然不是很明顯。
無視大法沒起作用。
“快藏起來!”
張欣搖了搖手,率先從牆角跳出來,朝孟曉說道:“唉,我們早被發現了,別躲了。”
孟曉尷尬地笑了笑:“那個啥,大叔,我們就是路過,今天月色不錯,我們來吹吹風,賞賞風景。”
隔著一扇窗戶,範哲有些心疼地看著一地的碎玻璃。
“剛才來了一些人……”
範哲老頭還沒說話,孟曉就立刻說道:“唉大叔,我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啊,我們就隻是路過,路過。”
“嗬嗬。”範哲嘶啞地聲音,笑了起來,“小朋友,說謊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我們可是見過麵的。”
“這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樣套近乎不好。”
“你真會開玩笑。”
“咳咳,我說認真的,我本人很嚴肅,從來不開玩笑。”孟曉訕訕笑道,“那個,大叔啊,要是沒啥事情,我們就先走了,天色也不早,我們還要回家去睡覺。”
範哲搖了搖頭,朝張欣說道:“小姑娘,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
“咳咳,不了不了,正巧我也要睡了。”張欣雖然和孟曉嘴上說不懼範哲老頭,但說話間還是退後來幾步,充分體現了如何叫口嫌體正直。
範哲卻道:“不是我請你們進來坐坐的,是我的徒兒。”
“你的徒兒?”張欣和孟曉都側目而視。
範哲讓開身子,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兩人的麵前,孟曉那無節操的姐姐大人,孟清兩隻手扒在窗台上,深深歎息一聲,說道:“大半夜你們不睡覺,浪費大好時間跑到這裏來,難道傳說中的十秒鍾,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