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悶騷的老狗,也有青春。
那年省城還隻是江邊的一座小城,魚龍混雜,範哲獨自一人回到這裏。當時還是九十年代初,省城治安很差,火車站附近經常有命案發生,有一個叫做錢哥的地方一霸,當時很多商人被他用各種方式敲詐勒索;還有一個幾年後震驚全國的巨貪當省委書記,官場一片黑暗。範哲老江湖,那一次隻在省城逗留了一個月,用著一個月的時間,範哲做了好幾件事情:比如說單槍匹馬幹掉了錢哥,比如說愛上了一個女人,比如說毀了容,比如說救活了一個必死之人,再比如說醫好了一個退休在家的老革命。
那個時代,很多將來的厲害人物,都還隻是一些小角色,就比如說趙小圓,當時還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個體戶老板。
範哲是一個老江湖,也隻是一個江湖,他不會去賺錢,也不會去當別人的打手。
所以後來他回到省城隱居下來,反倒是成就了他很多的名聲,當然,這些名聲隻在一部分的人中間傳播。
“你不知道啊,當時錢哥在省城,那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且還和官麵上的人有所勾結,勢力大得不得了。”趙小圓用十分懷念的語氣說道,“尤其是我們這些小商人,經常受到錢哥的勒索。我還記得那一天,我們好幾個商人,被喊去開會,其實就是去按規矩給那錢哥上供,每個人封一個大紅包,少了的話,第二天生意劇做不下去了。那天晚上,我們幾個在會議室裏,還有錢哥也在,外邊數不清的保鏢。”
“然後呢?”
“然後,就看到範哲老師,什麼東西也沒帶,從樓下赤手空拳走到了會議室,然後把錢哥給揍了一頓。”
“沒人攔著?”
“攔著的人都去醫院了。”
好生猛啊!
“幾天後,錢哥約範老師見麵,其實暗藏殺機。”趙小圓繼續說道,“他還找來了好幾個亡命之徒,給他們弄到了真槍,等見麵要是談不攏,就把範老師給幹掉。但是後來,那幾個亡命之徒,都消失了,而範老師卻在某一天晚上,出現在了錢哥的臥室裏,然後……”
“來了一發?”
“呃,然後隻淡淡問了一句,聽說你想殺我,你殺得了我?一句話,直接把錢哥嚇得尿褲子了。”
“舉手!”孟曉從來不是一個老老實實的聽眾,他開口問道:“那個後麵的這些事情,你都沒有親眼見過吧?而且範老師跑到人家臥室,說了什麼什麼話,讓他尿褲子,這麼隱秘的事情你們也知道?”
“嗯,這是我們猜的,但是想來真實情況也跟這個差不多。”
“喂……猜得要不要這麼理所當然的樣子!”孟曉忍不住吐槽道,範哲雖然是一個人來到省城,不過他的來曆很神秘,誰也不清楚。現在範哲在交大當了好多年的醬油老師,知道他的人就更加少了。
聽著趙小圓講完範哲老頭的故事,孟曉不禁有些訝異。
原來在趙小圓眼中,範哲不但是個高人,而且也是一個猛男。
孟曉和趙小圓又說了幾句話,忽然,聽到書房那邊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兩人都嚇了一大跳,連忙跑過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直接書房的門已經打開了,張欣神情不變,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但是在她身後,趙任婷卻是兩隻眼睛變成了熊貓眼,顯然是被碩大的拳頭直接擊中導致。
“怎麼了?”趙小圓問道。
張欣瞄了身後的趙任婷一眼,說道:“她讓我打她,我就打她了。”
不是吧,這小姑娘這麼欠揍?
趙小圓怒道:“小婷,你又胡鬧!”
“不信你問她!”張欣嘴角撇了撇,那意思是你女兒自己抖M啊,可不關老娘的事情。
果然,趙任婷頂著兩個熊貓眼,卻沒有絲毫不快,反倒是一臉地享受,朝張欣說道:“醫生啊,你看我的病還有救嗎?”
“沒救了。”
“怎麼會沒救呢,下次再幫我好好看看病嘛,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