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輸了,有時候就是終生殘疾,甚至再也睜不開眼睛。
地下一層的賭場,張欣和孟曉換好了幾萬塊錢籌碼,像他們這樣來玩玩的年輕人很多,賭場上沒有輩分,年輕人未必沒有老油條那麼精明。
“從哪兒開始?”孟曉問道。
“隨意。”張欣說道,“時間就是金錢啊,這道理在這個地方簡直就是至理名言,不過我又沒來玩過,先看看再說。”
地下賭場,習慣來這裏的人,喜歡稱呼這裏為地下宮殿。在賭場經理的辦公室裏,一個戴著眼鏡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椅子上玩牌,夜晚剛剛開始,他最忙碌的工作時間,則是在午夜。正在此時,桌子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接起電話,是賭場工作人員打過來的:
“經理,你看三區四號桌上的客人。”
經理皺了皺眉頭,這是九哥的地盤,難道還有人敢來搗亂不成?
“有一男一女,似乎有點不對勁。”
“打開監控。”
賭場的每一個角落,都有監控攝像頭,而且是多角度的,鏡頭轉到三區四號桌,經理仔細看來起來,開始的時候,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尋常,除了這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對於賭術並不怎麼擅長,還經常詢問規則,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就感覺非常不對勁了。因為這一男一女每次下注,都是用所有的籌碼,並且每一次都贏。這意味著他們手上的籌碼,正在飛速地增加。
“他們贏了多少了?”經理問道。
“兩百萬。”
“知道他們是誰嗎?”
“應該是趙小圓先生的朋友,是開著他的車來玩的。”
經理再度皺了皺眉頭,說道:“趙小圓我記得隻來過一次吧?看著他們,要是發現了他們出老千,馬上請他們離開。”
“隻是請他們離開嗎?”
“不然呢,你以為我們是黑社會?這裏還有很多重要客人,那一男一女身份背景,我們都不知道,胡亂動手,雖然是九哥的場子,但是也不是什麼都可以無所顧忌的。當然,如果確實是在出老千,如果又沒有什麼身份背景的話,就按著老規矩處理吧。”經理寒聲說道。
“明白。”
來賭場玩,永遠要記得一條規則,那就是這裏是賭場,不是發錢的福利院,莊家永遠能夠在你認為絕對贏的時候,讓你輸得精光。但是這一條規則,對於張欣和孟曉兩個有意踢場子的家夥來說,完全不適用。賭場在數學規律上占據著天然的優勢,他們必定是盈利的,並且必須要盈利,所以,賭場不會歡迎那些出千、洗碼、算牌的人,但是他們對於一直大贏,卻看不出使用了什麼手段的家夥,肯定是不能坐視不管的。
賭桌前——
“老是贏,真是煩惱啊。”張欣又贏了一局,讓孟曉收攏籌碼,裝模作樣歎息道,“誰能讓我輸一局?唉,運氣好了,真是擋也擋不住,你說是吧?”
張欣的這一句感慨,差點讓旁邊的賭客氣的吐血,更是讓荷官吐血。
賭場自然有賭場的手段,對於很有可能出千的人,會有一些手法,讓他原形畢露,或者栽進大坑裏。但是張欣免疫任何這些手段,因為她並不出千,並沒有做手腳,作為新一代的江湖女俠,她的耳朵,比普通人要靈敏百倍,而且江湖中人,對於江湖中的把戲,自然有獨門的一些手段。
周圍的賭客,早已經注意到了他們。
沒有辦法,一直贏,而且一直下全注的人,想不注意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