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瑤嘲笑似的看著景浩天,道:“怎樣,你以為九黎刀,是誰想用就能用的麼?”
景浩天咬牙道:“我忘了這本是上古神器,神物自然是有靈性的,不過你也別得意,像你這種天良泯盡的惡女,大荒人人得而誅之。”
“我要天良這東西有何用?它救得回我死去的娘親和姐姐麼?就算是人人得而誅之又如何,大不了我殺盡他們就是了!”皇甫瑤臉色忽變,金發飛舞,幾近瘋癲。
景浩天聽罷,脖子上青筋暴起,朝她吼道:“你娘親與你姐姐的死與無憂有什麼關係?你失去至親,落魄至此,都是你咎由自取!”
“好,說得好!”皇甫瑤怒目圓睜,寒意斜生,竟不自覺撫起掌來,道:“冤冤相報無窮無盡,我做過的惡由自己承擔,但絕輪不到旁人來說三道四!”說著,左手虛拂而出,隻見九黎長刀立即開始嗡嗡作響,然後刀鋒一轉,直指著景浩天飛刺而去。
景浩天見狀,腳下輕點,身形一動,閃過九黎長刀之後,迅速後退幾步,同時右手化出火紅九龍盾,九黎長刀快如雷電,隨著皇甫瑤的手勢肆意攻擊,景浩天又擋又閃,一時間被九黎長刀的攻勢壓得死死的,不過雖然九黎長刀攻勢淩厲,景浩天落入下風,但他並無半分驚慌,並且抽空說道:“這是誅神十三式中的禦劍式吧,若沒有前十二式作為根基,第十三式根本使不出來,你竟然也偷學其他宗門絕學。”
皇甫瑤冷笑道:“我靈宗三大絕學精妙無窮,我豈會偷學真宗誅神十三式。”
景浩天“哦”了一聲,顯得很有興趣的樣子,此時的他明顯分了神,卻還是遊刃有餘地格擋著九黎長刀,隻見他略微思索片刻,道:“我靈宗?聽你這話,完全是將自己看做靈宗傳人的啊。”
皇甫瑤麵色一滯,十分不自然,手上也慢了一下,道:“以前說慣了而已,我與靈宗早已無任何瓜葛。”
“是麼?”景浩天身子一側,閃過九黎長刀,然後伸出左手,迅速化出火紅龍頭,龍頭狂舞,皇甫瑤麵色一驚,知道景浩天是想抓住九黎長刀,於是手腕鬥轉,九黎長刀也跟著急轉,正好沿著景浩天手上的龍頭擦過,景浩天微微一笑,道:“那麼這禦刀術算是你獨創的咯?”
皇甫瑤答道:“你可知道,龍無傷那‘金斧王’的稱號是如何得來的麼?”
景浩天稍稍一愣,道:“如何來的?”
“他背上的兩把金色巨斧,大荒獨一無二,而且那兩柄金斧唯有他才能使用,金斧王之名,就是來源於此!”
景浩天一邊閃過九黎刀,一邊說道:“早就聽聞龍無傷父子除了修煉真宗誅神十三式之外,還合力自創了一門邪法‘玉陽功’,莫非這為武器注靈的方法就來源於玉陽功?”
“不錯,凡修煉玉陽功得其精髓者,皆會擁有這世間獨一無二的殺器,就像我的九黎長刀,除了我,別人休想用它殺人。”皇甫瑤麵色微微一寒,說道。
景浩天聽罷,不屑一笑,道:“什麼旁門左道,說白了,玉陽功就是從誅神十三式禦劍式中繁衍出來的一支而已,全是玉陽宗那幫人存心與天下正道過不去,一家之法,還野心勃勃妄想一統正道,真是可笑!”
皇甫瑤嘴角一斜,道:“人家野心勃勃關你什麼事?”說著,左手猛然收回,隻見原本在景浩天身後的九黎長刀黑影一閃,迅速回到了皇甫瑤手中,長刀入鞘,皇甫瑤兩掌攤開,腳下紮起馬步,右手中指天罡烈火戒精光大盛。
景浩天見狀,兩手虛拂幾下,擺出與皇甫瑤一模一樣的姿勢,道:“我景浩天眼中向來容不得沙子,你與龍無傷那等惡人同流合汙,真是丟盡你母親臉麵!今日我就用你們靈宗的三大絕學,將你打醒!”
皇甫瑤聽罷,勃然大怒,再也不多說,腳下如同騰雲駕霧一般,眨眼間就衝到了景浩天眼前,兩手舞弄,柔中帶剛,綿裏藏力,掌掌生風,招招奪命,向景浩天擊去,景浩天斷喝一聲後,體內真氣爆發而出,吹得一身白衣獵獵飛舞,隻見兩團火紅真氣,如同經久不散的烈焰一般,與皇甫瑤的紫色玉女靈界糾纏在一起,同樣是掌掌生風,同樣是柔威並施,兩人根本不似在打鬥,而是在共舞一般,隻聽得‘呼呼’之聲傳來,兩人交手時根本沒有很激烈的聲響,反倒有種靜水無聲的感覺。
說來也怪,八卦掌本該是靈宗絕學,一向隻有女子才能修習,大荒還甚少看見有男子修習的,但景浩天卻將八卦掌這一絕學使得極好,既有女子的妖嬈之感,又添加了自身的陽剛之氣,剛與柔的分寸把握得幾近完美,就連皇甫瑤也暗暗吃了一驚,心中當真沒想到景浩天還有這等本事,自己與他鬥了這麼久,自己的絕學都使得差不多了,對方不僅沒受到一點傷,還能用最出人意料的方法與自己抗衡······想到這裏,皇甫瑤不自禁身子一顫,背後冷汗流下,此時她隻覺得景浩天此人深不可測,怕是不想殺了自己,否則早就下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