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溟水剛想說話時,忽然不能自已的頓了頓,接著笑了一笑,兩名靈宗女弟子同是定了定,隨後便反應過來,隻見那名紮著馬尾的女弟子行了一禮,身姿極是謙恭曼妙,道:“我叫歐陽紫。”
另一名女弟子同是作了一禮,道:“我叫歐陽玄。”
獨孤溟水仔細看了兩眼這兩名女子,歐陽紫柳眉橫斜,眼角上翹,風姿俊逸,與已經死去的屍王有點相像,歐陽玄額前劉海濃厚,一雙眼睛又圓又大,嘴巴很小,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獨孤溟水早已看淡風塵,對女子姿色並無半分動容,饒是如此,他仍是覺得這兩名女子當真是各有千秋、好看得緊。
“歐陽紫、歐陽玄······你們阿修的成員莫非都是以歐陽為姓,再取一顏色為名的?”
“那倒不是······不過這是我靈宗秘事,少師總會有知曉的那一日,恕我暫時不能多言。”歐陽紫道。
獨孤溟水微笑點點頭,道:“軒轅城距此數千裏,我們得加快腳步才是。”
三人都有任務在身,又都是久經曆練的高手,不多說話,隻片刻時間,便腳下發力,紛紛使出各自宗門的輕身絕學向前飛馳而去。
皇甫瑤坐在冰冷漆黑的地上,雙手抱膝,將頭深深埋入懷裏,一動不動。
這幾日那個肥胖男子來了好幾次,每次來都會說一些激怒皇甫瑤的下流話語,而且聽那男子的語氣,似乎就在今日,皇甫瑤就要被“賣”出去了。
此時的皇甫瑤,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她年紀尚小,好多事情根本不懂,這男人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她也不得而知,若真如那男人所說,那皇甫瑤當真覺得生無可戀了。
這幾日,皇甫瑤也從這男人口中套出了一些話,皇甫瑤本以為這世界都如同修宗之處一般清淨的,卻沒想到這堂堂的大荒大城竟也如此汙穢,似軒轅城城主這種貪欲衝天、邪惡猥瑣之人不僅沒有受到應有的報應,反倒憑著肮髒下作的手段爭來權力與地位,踩踏在無數善良溫和之人的上麵作威作福,人心竟已壞到了這種地步,皇甫瑤無論如何也不能冷眼旁觀。
不錯,皇甫瑤已經有了要取代軒轅城城主的決心。不僅如此,她還要借此機會,殺死那些同這城主一樣肮髒惡心的人。
最寂靜的沉著之後,便是腥風血雨的殺戮。
就在這時,吱吱呀呀的聲音傳來,一道光照在皇甫瑤身上,皇甫瑤動了動耳朵,察覺了一絲異樣,隻是再也懶得抬頭,更是懶得說話。
片刻之後,門再度關上,密室重歸黑暗。
過了許久,皇甫瑤依舊沒有聽到一絲響動。
莫非是最後一天了,今天的情形果真異樣。
皇甫瑤慢慢抬起頭,卻看到了兩個人影。
定了定神後,皇甫瑤仔細向前看去,隻見那肥胖的城主此刻正跪在地上,眼中盡是恐懼,而他的身後,則是一名白衣男子,男子渾身是血,但麵容俊秀,隻是左袖空空蕩蕩,皇甫瑤愣了愣,接著才不可思議道:“午······午天一······”
午天一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上前兩步,右手一把鏤金長刀破鞘而出,隨後便見他右手揮舞幾下,束縛著皇甫瑤的厚重鐵鏈魔枷應聲而裂,皇甫瑤重獲自由的那一刻,午天一再也支撐不住,半跪在地上,僅靠著手中的鏤金長刀支撐身體。
皇甫瑤蹲下身子,凝視著午天一,然後又掃了一眼他身上的傷口,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是如何來到這裏的?誰又將你傷得這麼重?”
午天一微微一笑,隨即癱坐在地上,喘了幾口大氣後,道:“當年你姐姐曾向我托付過你,隻可恨我力量微薄,不能保護她和你······”
“我姐姐?”皇甫瑤說者,眼眶一熱,差點就情不自禁地流下淚水。
午天一點了點頭,隨即從懷裏拿出一根紫色發簪,遞給皇甫瑤,道:“你應該認識它吧?”
皇甫瑤接過發簪,接著室內微弱的燭光看了幾眼,呆呆道:“這是仙魔······”
午天一頷首道:“其實我一直在暗中跟蹤你,你被囚在這裏之後,我摸清了這裏所有情況,然後覺得沒有把握救出你,所以去了一趟金剛宗。”
皇甫瑤身子一震,如遭雷擊一般,道:“金剛宗?那不是······”說到這裏時,她忽然停了下來,眼中泛起晶光。
“我去找的人確是無憂公子。”
皇甫瑤幾乎是哽咽著說道:“他······他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