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次她卻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青衣男子,在她身旁跟著蹲點。
“如月,我左看右看,也瞧不出那程祭,有一絲高手的影子啊?莫不是你看走眼了罷!”
青衣男子在蔣如月身邊,裝模作樣的從小攤上拿起一把紙傘,在這睛空萬裏的天氣,撐著傘擋住自己。左搖右晃中,似在遮陽,似在賣弄自己的姿色,同時狐疑地問道。
蔣如月也拿著小攤上的紗巾蒙麵,整個臉全部蒙上,像是醜的不敢見人似的。
她聽得青衣男子的問話,將蒙住臉的麵紗拉下一點,一露出明亮的大眼睛,便白了青衣男子一眼,道:“你這就不懂了吧!這是真人不露相!你沒看見,我在飛雲山,可是親眼見識到,他連凝氣六層的修為都不用,直接用劍術斬殺了凝氣九層的覆地熊!劍客也莫過於此了吧!”
青衣男子將信將疑,左右搖晃中,瞄到程祭走遠了些,便隨蔣如月跟上去。
“哎!小姐,您的傘還沒給錢呢!”小販大喊道。
“你才是小姐!誰要你的破傘!”
一聲怒喝,伴著一把被折騰的破破爛爛的傘飛來,砸塌了小販的鋪子。
……
“別叫了啊!我都讓你別叫了!死狗!看我回去如何燉你!”程祭不耐煩的向身後的小黑狗嗬斥道。
自出了學府,沒了六陽學府的那種莊嚴氣勢,小黑狗頓時恢複如常,又對著程祭狂吠起來。
程祭不斷的嗬斥小黑狗,但小黑狗凶的狠!殺招不停,似要將程祭叫死才甘心。
最後,程祭無奈的用真氣蒙上雙耳,頓時整個世界都清靜了,再也聽不見一絲聲音。
……
青衣男子隨蔣如月跟了半晌,突然道:“他這一路走來,卻是出城的路啊!難道他不入縣學?”
蔣如月沉吟道:“六陽學府開試,還有一月呢!有時間,許是他覺得無聊,出城找妖獸試劍罷。”
青衣男子不樂意道:“難道我們還真得和跟屁蟲一般,他到哪我們到哪?我們可都是苦海中期的人了!這般跟著一個凝氣七層,丟不丟人呐?得!讓我先去試他一試!”
蔣如月一急,道:“別!要是冒犯了高人,不指點我們了咋辦?”
然而,青衣男子卻不管不顧,將手裏的又一把傘丟下,再次砸塌一個鋪子,便雄糾糾、氣昂昂的上前去。
……
小黑狗見程祭有異,它叫了老久,程祭都沒有反應,頓時急了,一躍便撲上程祭左大腿,咬著程祭衣袍,要程祭將注意力放在它身上。
程祭回頭看了一眼,左手將腰間斷劍的劍柄一按,另一頭便將小黑狗拍了出去。
小黑狗不依不饒,再次撲上程祭大腿。程祭再一次按下劍柄,將其拍走。
“程兄,在下楊牧,久仰程兄大名啊!程兄劍術之高,在下一直佩服在心,今日有幸得見,可有望請程兄指點一二?”
楊牧走到程祭身後,咳嗽了兩聲,稍一拱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