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祭訥訥道:“久仰我大名啊……這怎麼好意思呢?其實我的劍術並不高,指點你不敢當,切磋切磋就是,共同進步啊。”
他雖心知自己初習劍不久,劍術很低,但先是他不理楊牧之前,後捅了楊牧一劍,若再要拒絕,未免太過不妥。
楊牧鬆了口氣,終於達成目的了,真心不容易啊……
隨後,他們便前去劍堂,蔣如月跟在後麵,仍沒有露麵。
劍堂之中,專設有比劍的試劍台,以供城中修士比鬥之用。
“程祭劍術雖高,但修為有所不及,我們單比劍術即可。不過,在下善於禦劍,倒是要占程兄些便宜了。”楊牧拱手道。
程祭如今,也不是完全不通劍術的新手了,當下點頭道:“方向不同,但皆是用劍,何來占便宜一說?楊兄,請指教!”
“程兄,請指教!”
楊牧臉色一肅,體內真氣運轉,背後長劍瞬間出鞘,鋒芒冷冽,直指程祭。
比劍之法,於劍術之中,亦有不同:一為古劍術,以手持劍;二為禦劍術,以真氣禦劍。而禦劍術雖會使用真氣,但除了禦使長劍以外,禁用其他手段,故而比的還是劍術,並非劍法。
“除了無傷以外,這還是我首次與人比劍!楊兄,就讓你來為我試劍!看我這段時間,苦練劍術的成果!”
程祭心中暗想,沒讓劍無傷出手,他拔起斷劍,便衝向楊牧。而值此時,他心中卻莫名想起了,古德衝向劍無傷時的情景。
楊牧十分謹慎,程祭在他心中的高人形象,讓他不敢冒進,飛劍就在程祭周身糾纏,一副緊守的姿態。
蔣如月在暗中,緊緊盯著他們的比劍,臉色慎重,心道:“程祭,讓我看到你的劍術!隻要讓我真正親眼一見,與我從符篆中見到一般強的劍術,我便現身請你指點我,不論要多少代價,我都願意!哪怕是拜師也行!”
一個苦海中期,向一個凝氣七層拜師,無疑是讓人笑掉大牙的事。但蔣如月卻願意如此,表明她心向道之堅!
“嘿!這青衣人煞是無恥!修為不知比那小子高多少,與其比劍,居然還如此畏縮!”一人看到程祭他們的比鬥,當即不屑地說道。
“不定此少年的劍術,比那青衣人還高呢?劍術可不分修為的啊!”一人反駁道。
修為高低,雖與劍術強弱沒有直接關係,但修為高的人,對術的理解,先天就比修為低的強。是以,一般說來,修為低的人,劍術很少高過修為高的人。
“我觀那少年的劍術,雖偶有點睛一劍,讓人出乎意料,但基本功太差,哪怕揮出再驚豔的一劍,也沒有基礎來支撐這一劍的威力。”
“若是如此,那青衣人為何要與少年比劍?還始終一副防禦姿態?此少年的劍術,從他的對手身上,便可見一斑。”
“那誰知道?反正那少年劍術一般,還不如我呢!”
“哧!”
程祭每一劍都擊在飛劍劍柄,打擊飛劍的平衡點,令其在楊牧的操控下,無法準確對自己造成威脅。
他一心出劍,不拘泥於形式,看起來很雜,但雜而不亂,自有一股莫名意味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