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李飛陽照常教課。幾節課過後,午飯時間到了。李飛陽和謝夫之他們幾個在餐廳吃過飯,李飛陽叫住了謝夫之:“老驢,你今天下午不要上課了,去找老虎,就說中央調查組來人,要調查王成虎的事情。你給他說,我要他去王成虎所在的縣城裏散播一下消息,就說王成虎有一個親戚是京都武術館的教練,這兩天回鄉探親,聽說了王成虎的事情,要給他出頭。”
李飛陽描繪了一下趙樂駐的模樣,對謝夫之道“告訴老虎,讓他告訴鄰縣混混,這個人就是京都武館的館主,有一身好功夫,因為在京城得罪了權貴,才回來躲幾天,這人不好對付,要想對付他,隻能敲黑磚,打悶棍,暗中下手,明麵上不好收拾。”
謝夫之一臉懷疑的看向李飛陽:“老大,你實話告訴我,你說的這個武館館主,是不是就是調查組的人?他們是不是得罪你了?”
李飛陽道:“媽蛋的,老子今天受了一肚子氣不能發作。這些一肚子壞水的玩意兒,弄死一個少一個!你給老虎說,這件事他隻能讓手下人放風聲,傳謠言,別的什麼都不要插手。同時派幾個小弟,盯住調查組,事情完成後,辦事的人去外地躲一陣子,三年後再回來!”
謝夫之道:“那我現在就去!”
李飛陽道:“也不急這一時,你最起碼給老師請個假再走。”
謝夫之道:“沒事的,老師也習慣我曠課了,我隻要保證班級第一的成績,就沒有人會說我。”
李飛陽笑道:“那你去吧。”
看著謝夫之轉身就要離開,李飛陽想了想喊住了他:“老驢,你先別走。”
謝夫之回頭過來:“老大,又有什麼事情?”
李飛陽拍了拍腦袋:“這事情必須得小心,我一會兒去畫一幅畫像,你讓老虎在幫會裏麵找一個跟畫像長得相似的人,穿上一樣的衣服,先在街麵上演一出戲,把穿中山裝的這人很厲害、很能打的形象給演出來。最好讓他打傷幾個弟兄,吐血最好,越慘越好!然後再把這人很能打、出手就是致人傷殘的消息傳出去。”
謝夫之眼光閃爍,一臉欽佩:“老大,這人第一次和你見麵,怎麼就往死裏得罪你了?使得你這麼下死手?”
李飛陽道:“媽蛋的,差點給我弄個大帽子,一般人要是扣上了,不死也得脫層皮!我倒不怕,但是真要是被他弄進坑裏,估計我要出國打拚了!國內肯定不能舒服的待著了。”
李飛陽狠狠的道:“還有,放消息的人也不要外出躲避了,這事情真要是按我的思路發展,相關人員不能躲,越躲越顯得有問題!還有,千萬要控製住調查組到來的消息,不要泄露!”
謝夫之看李飛陽沒有別的交代了,道:“沒什麼問題的話,那我去了?”
“好了,你去吧!”
李飛陽看著謝夫之遠去的身影,心想:“希望鄰縣的這位市長同學,能夠給點力,按照劇本走,最好能給全國人民一個大驚喜!”
小雲市是一個縣級市,與唐城市相鄰。群山秀立,萬物蔥蘢,風景秀麗,是一個以景色著稱的縣城。
此時,小雲市的縣長武戰鳴正在家裏修養。
武戰鳴以前是一位大佬的秘書,時間長了,大佬看他鞍前馬後的,出了不少力,他年紀也不小了,就把他調離身邊,安排他到了小雲市當上了市長。
他在大運動期間,整治了不少老幹部,可說是作惡多端,平反後,因為有人說話,再加上他整人的手段毒辣,能活到平反的人根本就沒有,他就這麼波瀾不驚的走過來了,沒受到什麼大的處分。
武戰鳴前幾年威風慣了,現在中央撥亂反正,弄得他很不適應,就像關進了籠子裏的野獸,爪牙不得舒展,焦躁不安。
心情不好,態度就惡劣,這幾天,又剛動了闌尾切除手術,心情更加不好,對下麵的幹部也就越發的粗暴起來。這幾天,身邊的秘書小劉說,一個護士的兒子要找他要說法,原因是他不經意的一句話,使得那個護士得了處分,差點失去工作。
聽到這件事後,武戰鳴差點氣樂了,一個**家裏的小屁孩也敢找自己要說法?
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有什麼好彙報的?把他趕走就是了!
實在不行,打一頓,嚇唬嚇唬一下,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秘書小劉,最擅長處理這種事情了,他一般遇到這種小屁事,都是交給小劉處理。
今天他正在看報紙,前幾天因為手術,沒有接觸過最近的實時消息,他雖然脾氣不好,人品很差,但是對於政治風向還是頗為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