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之嚇了一跳:“老大,這家旅店,難道真的是黑店啊?他們為了這麼一點錢,就敢殺人?”
李飛陽道:“殺不殺人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這錢包裏的錢,不是像你說的這麼一點錢,而是真的算是不少錢了!”
如今普通公務員,一個月的工資也就是四十五塊錢左右,科級幹部月工資在六十元左右,謝夫之錢包裏的四五百塊錢,已是很顯眼的一筆錢了。現在普通城市裏的居民,家裏的存款也大多數就是這個數。
謝夫之不害怕,倒是有點激動,“老大,難道咱們還真能遇到傳說中殺人越貨的黑店?”
李飛陽踢了他一腳,“想什麼呢?殺人未必會有,但敲詐勒索少不了!不過,估計要到明天了,今天夜裏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謝夫之道:“那現在怎麼辦?”
李飛陽道:“睡覺!警醒著點就行!”
一夜無話。
次日早晨,李飛陽和謝夫之前去退房,一樓的登記人是一個小姑娘,拿起計算器“啪啪啪”按了好大一會兒,最後說道:“連吃帶住,加上昨天開車接待的車費,一共四百五十三元,零頭不要了,算你四百五十元錢吧。”
李飛陽好笑的看向了謝夫之,謝夫之怒道:“昨天不是說住一夜五塊錢麼?現在這四百五十元是怎麼來的?”
小姑娘翻眼不樂意道:“什麼五塊錢?就我們這住宿條件,怎麼可能會隻收五塊錢?你對我吼什麼?顯擺你嗓門大啊?”
謝夫之正想開口反擊,此時門口擠進幾個大漢來:“牙妹子,出什麼事情了?”
牙妹子道:“幾位哥哥,這兩個小孩子嫌住宿費貴,不想給,那個長得跟漢奸似的小家夥還對我大吼大叫。”
謝夫之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他長得像漢奸,雖然他長得確實像漢奸。
聽了牙妹子的話,當下大怒:“賤人!你說誰像漢奸?”
牙妹子嚇了一跳,見謝夫之臉色通紅,麵容扭曲,聲音因為憤怒已經走腔跑調,她急忙縮到櫃台後麵,拿了一個拖把在手裏麵,這才稍稍安心:“幾位哥哥,你們看,這個小子太橫了!”
幾個青壯漢子圍攏過來:“怎麼?小子,你還想賴賬?”
謝夫之大聲道:“我昨天跟哪位大嬸說好的住宿費是一夜五塊,現在怎麼突然就變成了四百五十塊了?就算是釣魚台賓館也沒有這個價!”
其中一個壯漢嘎嘎獰笑道:“釣魚台賓館?你小子眼睛瞎了?我們這家賓館的名字就是釣魚台賓館!難道你進門的時候沒有看到?”
謝夫之又驚又怒:“你這家賓館也叫做釣魚台賓館?憑你們也配?”
謝夫之話說出口,幾個壯漢的臉上都變了,一起上前,抓向李飛陽和謝夫之。
李飛陽閃身轉出圈外,找了一個板凳坐下,對被圍在麵的謝夫之笑道:“老二,這家賓館是你找的,這件事就由你自己來解決,趕快完工!咱們一會兒還得去美術廠,別耽誤時間。”
謝夫之第一次出門,就栽了跟頭,還是在自己的老大麵前,心中惱怒,臉上泛紅。他昨天夜裏就想要大打出手,揍這一幫家夥一頓出氣,但是害怕影響老大休息,強製忍耐了下來。
如今不出所料的和他們開始了暴力交流,謝夫之窩了一晚上的火,終於有了發泄之處。
他被李飛陽從初中**到了高中,三四年的習武生涯,內力真氣已經到了一定的火候,在幾個兄弟當中,除了李飛陽,就數他功夫最高。此時羞怒之下,出拳如炮,立掌如刀,全身骨節微響,已然出了全力。
八極拳本就是戰場殺拳,如今配合內家真力,殺傷力極其強大,他出手極快,眨眼間就向身邊的大漢每人身上重重擊打了幾下,五六個壯漢幾乎是齊聲慘叫,不分先後的跌倒在地。
有兩個被謝夫之用肘部擊中胸部,肋骨折斷,口中汩汩流出血來,人事不省。
櫃台裏麵的牙妹子見此情形,驚聲尖叫,聲震大院。
聽到牙妹子的驚叫,院子裏一陣騷亂,衝進來一幫人,正是昨天夜裏在外麵打麻將的那一批青壯漢子,此刻衣衫不整的來到屋內,有幾個人甚至隻穿了一條**。
幾人看到倒在地上哀嚎的弟兄,都是一驚,帶頭大哥也就是昨天的那個格外雄壯的漢子,走到了站在傷員身邊的謝夫之麵前,眼睛眯了眯,臉露微笑:“小兄弟,好身手!”
謝夫之昂聲道:“你是他們的老大?你也要跟我動手?”
大漢子笑道:“也不知道小兄弟是哪位武林前輩的徒弟,我這次走眼了,惹怒了高人,隻是我們隻求財,不傷人,小兄弟未免出手太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