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電影製片廠的廠長胡海德收到邱本人的電報之時,正在辦公室裏開會,從勤務處的小王手裏接過電報看了看,臉上怒氣一閃,放下電報之後,怒氣卻是悠忽褪去,咳嗽了一下,對辦公室裏的同事們一笑:“同誌們,看來咱們剛才討論的和《神鞭》拍攝相關的話題卻是有點為時過早啊!”
在座的同事們都是一愣,一個四方臉膛的大漢問道,“老胡,這是怎麼個說法?什麼叫做為時過早?”
說話的叫包時賢,是京都電影製片廠的副廠長,部隊轉業過來的,脾氣有點暴躁,說話直來直去,被周圍人稱作包大炮,是京都電影製片廠有名的屬炮仗的家夥,一點就著。
胡海德道:“小邱去唐城去找《神鞭》的作者李飛陽小朋友,跟他說一下拍電影的事情,但是雙方溝通的不太愉快,咱們大漢的小天才作家,脾氣好像挺暴躁,話不投機,把邱本人給打了,用板磚把他的腦袋拍破了!如今邱本人還在唐城,剛才的電報就是他發過來的,意思就是想要征詢一下咱們的意見。”
包時賢道:“怎麼啦這是?好好的談問題就是,怎麼還打起來了?是不是你家這個小舅子欺人家年齡小,又鬧出了什麼幺蛾子了?”
邱本人是胡海德小舅子的事情,場子裏的人都知道,但是敢於當麵說出這件事的人也就隻有包時賢。
聽包時賢這麼一說,胡海德也有點犯嘀咕,他小舅子什麼人,他比誰都清楚。那就是一個草包,整體穿的板板正正,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其實狗屁本事沒有。要不是自己托關係把他弄進廠子裏,不定他現在在哪裏餓肚子呢。
好在邱本人也不是一無是處,知道看人眼色行事,看人下菜碟,輕易不敢得罪人。平時一些廠子裏的小事情,他還是幹的不錯,就是有點貪財,非常會算計。一般廠子裏給別人的報酬,隻要經過他的手,他總能為自己擠出一層油來。
好在一般不會惹到自己惹不起的人物,出不了什麼大事,大家看在胡海德的麵子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按胡海德對邱本人的了解,估計這次是壓價太狠了,得罪了李飛陽,說話的口氣有點不對,把人家惹毛了,不然怎麼也不至於打起來。
要麼說還是胡海德了解自己的小舅子,他隻從這麼一件事就能把實際情況猜得八九不離十。
想了想,胡海德說道:“這樣吧,我明天問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的情況是邱本人既然與李飛陽發生了這麼一件事情,顯然已經不太適合在唐城與李飛陽接觸了,咱們還得要另行委派一人去唐城了。”
有一位新來的員工不滿道:“咱們幹嘛眼巴巴的找這麼一個小作家?咱們何必求著他?有的是作品讓我們拍攝!”
胡海德還沒有說話,包時賢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小劉,你知道個屁啊!咱們拍攝《神鞭》是上麵要求的拍攝的,這是一個政治任務!上麵的一個老家在衛津的領導,看了李飛陽這篇作品,感到非常合胃口,就想讓我們拍攝一部電影,將小說描述的人物形象給呈現出來。”
“領導讓我們來拍攝,我們怎麼能推脫?而且,還不能武斷的直接拍攝,怎麼也得得到作家本人的同意才行。不然的話,一旦鬧起來,被領導知道,會很沒麵子的。領導一沒有麵子,我們肯定更沒有麵子,甚至連工作都未必會有了。”
胡海德拍了拍桌子,“好了,關於領導的問題,老包你現在別多說什麼了。現在大家討論一下,看看派誰去唐城最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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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城市今年的氣溫比往年冷的厲害,雪下的也大。
鵝毛般的大雪飄飄灑灑的下了三天三夜,壓塌了許多老式的土坯房。
齊腰深的大雪,已經不是瑞雪了,而是雪災了。
大雪停下之後,李飛陽組織整個唐城市的三個高中五個初中的所有學生扛著鐵鍬掃帚,開始熱火朝天的進行掃雪大運動。
黃錦戶也組織幫內的幾百號人,開著大卡車和政府部門集體鏟雪。
馬克和趙春江的父親,兩人一個是********,一個是市長,更是忙的不可開交。查詢災情,安排受災人員的居住飲食,打通與附近城市的交通幹道,一係列的問題都擺在他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