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同是穩重之人,雖然被何信罵了一番,臉上掛不住,但是畢竟涵養在那裏,倒也沒有發怒。他清楚何信是什麼人,平常********的想要贏得自己的好感,不敢輕易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今天竟然一反常態,膽大包天的辱罵自己,其中必有緣故。
眼見何信被自己幾句嗬斥之下,眼睛中瘋狂之色慢慢消散,神誌清醒,漸漸冷靜下來,但是隨後一股恐懼的情緒從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來。看來他如今才想到辱罵自己的後果,所以才會害怕。也不知道身邊的這位李飛陽小兄弟怎麼招惹的他,惹得他這般失態?
劉宇同眼看周圍的一幫家夥議論紛紛,一臉看瘋子的表情看著何信,同時一臉好奇的都想看劉宇同怎麼處理這件事。不由心下嗔怒,對何信極其不滿。咳嗽了一聲,道:“都別看了,繼續忙你們的,該吃吃,該喝喝,別一副看戲的模樣。”
他指了指坐在自己周圍的一幾個青年:“少康雲、王東、李憲樣,你們三個先去別的桌子那裏坐一會兒,我要和你們何大哥談點事情。”隨後對何信道:“過來坐下吧,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得罪你了?使得你這麼恨我?還有,你和飛陽兄弟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圍的幾桌子紈絝們,聽劉宇同這麼說,都不再特意觀看,深恐惹怒劉宇同給他留下不知進退的印象。
劉宇同是他們這個年齡圈子內的公認的老大,一向服眾,一幫子頑主們對他的意思不敢忤逆。
三個青年讓開後,何信戰戰兢兢的坐在了劉宇同的身邊,臉上汗珠滾滾,身子發顫。
若是平時,劉宇同讓他並排而坐,何信定然喜不自勝,深感榮耀,但是他剛剛在神誌昏沉之下對著劉宇同大罵出口,如今神誌清醒之下坐在劉宇同旁邊,已經沒有喜悅,有的隻是害怕。
他平常雖然在行動上巴結劉宇同,說話間都是陪著小心,但是內心裏對劉宇同卻是沒有多大敬畏,在他心裏,劉宇同之所以不平凡,也就是因為他有個好老子,有個好爺爺,刨去這些家庭原因,劉宇同並不比他好到哪裏去。若是自己處在劉宇同的位置上,未必會做的比他差。
但是在剛才劉宇同一聲嗬斥之下,何信不由自主的聽他的吩咐,昏昏沉沉的就坐在了他的麵前,直到坐下後才明白自己原來已經坐到了此人麵前,擺出來一番挨訓的架勢。
此人法度威嚴,以至於斯,竟然使得自己茫然不知的聽命與他!這一點,遍觀同齡諸人,有此氣度威嚴者,天下難尋。直到此時,何信才認識到自己比之於此人,實在是天上地下,雲泥之別。
劉宇同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何信收拾心情,他畢竟也是一個人物,隻是剛才怒火攻心,思緒混亂,如今冷靜下來,雖然對劉宇同極為敬畏,但已經不影響他的思緒。
何信一臉憤憤然道:“劉老大,我剛才口不擇言衝撞了你,是我不對。但那也是因為是兄弟見到了這位羞辱我的李飛陽李大爺,氣的腦子糊塗了,才會那樣。”他指著李飛陽道:“劉老大,我不知道你跟這位李爺是什麼樣的交情?這為爺可是了不得,前幾天他的小弟,也就是這位長臉的大爺,把我的兄弟何勇暴打了一頓,斷了三根肋骨不說,髒腑也受了重傷,吐血吐了一周多,如今剛剛見好。”
他一臉悲憤,至於是不是真的悲憤,還是故意裝出來的表情,那就另說了。
“兄弟我本來是想要為我的二弟找回場子,但是春江這位小爺發話了,說這位長臉的謝夫之謝小爺,是他的結拜兄弟,不讓我們動他,你說我能怎麼著?春江小爺家大勢大,人家在我麵前那就是爺爺,爺爺發話,當孫子的怎敢不聽?他既然發話,兄弟隻能遵從。”何信一口一個小爺的稱呼李飛陽幾人,可見他心中恨意之深。
劉宇同麵無表情,道:“兄弟們互不熟悉,發生點矛盾,偶爾打鬥不足為奇,這也算不得什麼事情,何老大為何這麼委屈?”
何信道:“我本來看著趙家的麵子上,放過了這位謝夫之小爺。這件事雖然窩囊,但是也算是過去了。哪知道,前幾天在老莫餐廳遇到這位飛陽大少爺,他隻是隨口一句吩咐,謝夫之就將我拉出大廳,暴打一頓,將我扔到了垃圾堆裏。等我醒來之時,都已經在醫院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何信滿眼恨意的看向李飛陽,“劉老大,這位飛陽大爺,可是了不得啊!初次進京,不分緣由的就將兄弟我打得不省人事,我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他!無緣無故的被打的不省人事,劉老大,你說我應不應該生氣?”
劉宇同臉色微變,心中暗驚。他倒不是對李飛陽的囂張跋扈有什麼意見,囂張跋扈的人他見的多了,京城的大紈絝多的是,每過幾天就會有一起囂張跋扈的事情出現,不差李飛陽這麼一個。
他驚訝的是李飛陽的背景,何家在京城也算的上大戶人家,家裏很是有幾個發展不錯的苗子,等閑人不敢招惹。但是如今他們的兩個晚輩被李飛陽幾人打得如此淒慘,以他家護犢子的尿性,竟然沒有發動什麼報複性舉動,竟然還讓李飛陽現在還悠哉悠哉的出現在這個圈子裏麵,這本身就有點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