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進入初賽的有483人,分AB兩組,每組240人,在兩個演播室同時進行比賽。每組又分10人一個小組,進行十進三淘汰賽,演播室裏隻有評委沒有觀眾。
第一輪淘汰賽每人90秒時間,由評委打分,得分最高的一人直接晉級,得分後五位則直接淘汰,剩下四人等待所有同組選手比賽完畢後,第二輪淘汰賽的分組和日程表。
沒有分組的三人直接參加第二輪的二進一淘汰賽,比賽是殘酷的,簡單地說,經過今天幾小時的初賽後,483人最多隻剩下145人。
遊鈞被分在A3組,不得不說星盛在當家實力明星經常更換,像推出快餐一樣造星的經營模式下,能走到今天並與皇室不相上下,不僅是他們嚴格的管理和強大的洗腦培訓,更重要的是硬件設施比皇室還完備。
獨立的星空影視園,連許多電視台做大型節目都來租用演播室,不同規格的演播室都有獨立的休息室和化妝間等配套設施,不少夢想著通過選秀節目走紅的年輕人進入兩個籃球場大的休息室後都在小聲感歎,要是能被星盛簽約再苦也值了。
初賽跟海選一樣,評委隻打分不點評,就算不浪費一秒鍾,比賽也至少需要6個多小時,實際上的安排是從下午一點到晚上九點,很快就輪到A3組比賽。
相對於海選時的良莠不齊,進入初賽的選手大多都會樹立自己獨有風格的外型,比如在海選中標新立異的短褲哥,就跟遊鈞一組,大冬天的,上半身穿著還算正常,下麵褲子就穿一打底褲和短褲,兩天就在網絡上迅速走紅。
和其他選手一樣,遊鈞帶了自己的伴奏碟,純鋼琴演奏,遊鈞本打算請他現在的樂器老師幫他錄——以他現在鋼琴入門的水準,著實是毀曲子——但他在季羽送他的那箱東西裏發現了這個上麵寫著《失落的溫柔》的普通光碟。
季羽在島上時,晚上經常睡得不安穩,後來遊鈞發現哼這首歌,他就會安靜下來,沒想到他居然記得,還完整地彈出來。遊鈞自己寫的歌不多,也就夠應付幾場比賽,對於能否進決賽,他倒沒抱太大希望。
舞台燈光效果很好,舒緩而簡單的鋼琴曲沒有經過任何混音處理,隻有幹淨的音符靜靜流淌,纖塵洗盡,不含一點商業元素,暗藍色的舞台隨著遊鈞緩步走到中間而亮起來。
這段獨奏遊鈞聽了很多遍,隻要一閉上眼睛,就能想到季羽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敲在黑白琴鍵上,下巴仰起的優美弧線,或者停下寫五線譜的認真神態。
季羽的一舉一動,每個表情都生動地印在他腦海中,僅是聽到他彈奏的,略帶憂傷的曲子,就會讓人的情緒變得低落。
不過一天沒見,就有些寂寞了。
遊鈞跟著旋律輕聲唱,
“這一生,會牽過錯過多少雙手,
才想起,曾經十指相扣的溫柔。
一個人,走過路過多少個村莊,
隻為那,一句輾轉歲月的思念。
失落的溫柔,夢中你笑容依舊,
……”
這首歌很短,簡單的歌詞反複吟唱,90秒正好唱完上闕,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時,五個評委中知名音樂製作人對身邊四人點點頭,並示意遊鈞接著唱完。
“很不錯,特別是整首歌的旋律,舒緩而纏綿,就像與昔日的愛人重溫一段初戀故事,即使最後身邊那人不是他,依然有無話不說的情誼,很溫暖,很感人。”
音樂製作人沈璨把玩著手中的晉級卡,頗有意思地看著站在台上的遊鈞,“不過我有個問題很好奇,你參加海選的《獨家定製》據你自己稱不是原創,那這首《失落的溫柔》呢?是不是也一樣?你有個人製作團隊嗎?”
“這首歌是我原創的,伴奏是朋友幫我錄的。”
“我沒有問題了,我想把自己的這張晉級卡給他,你們有什麼要說嗎?”
“每次都被你搶先,我們還能說什麼呢?注意高.潮部分的張力,加油。”前內地歌壇有“禦姐掌門人”之稱的女個性丹曼,嫵媚地微笑著跟遊鈞握手,回頭橫了眼沈璨。
順利拿到第二張晉級卡,遊鈞走出擁擠的休息室,往走廊盡頭走。
公共洗手間很大,裏麵是更大一間分單隔的。其實休息室也有衛生間,但人太多排著長隊,遊鈞就多走一段路過來了。大概是那些選手都不願浪費多餘的時間,公共衛生間空蕩蕩的沒有人。
遊鈞在外麵剛準備離開,裏間響起極輕的腳步聲,然後是單隔門被拉開的聲音,這些本來也不會引起他注意,但是接著他聽到良溫言在跟一個男人交談。
“白總好。”是良溫言怯懦小心的聲音,遊鈞站在門口頓了下,準備等他出來打個招呼。平心而論良溫言對他不錯,那天晚上跟季羽討論《無槍》而冷落了他,遊鈞想當麵跟他賠個不是。
沉默幾秒後,另一個男人冷漠地說,“擦幹淨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