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三歲一個小的代溝,十歲就是一個大的代溝。
但是在劉易斯看來這句話就有限太過絕對了,而讓他對這句話有所質疑的就是西拉。
從接觸西拉開始劉易斯總有一種錯覺:和他在一起的這個人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反而更像是一個積年的老滑頭。
“西拉,為什麼你一個人出來狩獵啊?你的家人呢?”劉易斯一邊走一邊問。
“現在這個森林裏就我一個人!”西拉隨口回答道。
“一個人生活,你小小年紀一個人生活在這麼危險的環境下,你的家人難道不擔心嗎?”劉易斯大吃一驚,原本他認為西拉一定是有家人照顧的,這次遇見他可能是他偷偷跑出來玩的。
“危險!?我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了,危險的地方我早就牢牢記住了,一般情況下,我閑逛的地方都是安全的。至於家人擔心這個問題,簡直就是可笑之極!”西拉撇著嘴冷笑道。
“你這話怎麼說的,難道你的家人不擔心你的安全嗎?”劉易斯見西拉如此不屑自己的問題大感奇怪,於是問道。
“如果我告訴你,我在五六歲的時候就進入過蝕骨蜂蜂巢你還會覺得家裏人擔心我的安全嗎?”西拉繼續不屑地反問道。
“蝕骨蜂蜂巢!?怎麼可能?”劉易斯聽到西拉的話大為驚訝。
對於蝕骨蜂,劉易斯還是有些印象的,他在一本古老的靈獸典籍上看到過,這是一種非常少見的奇特生物,屬於靈獸的一種,他們所群而居。
蝕骨蜂之所以叫蝕骨蜂原因是這種靈獸平時以其他生物的骨骼為生,它們酷愛吞噬骨骼,對於血肉它們反而沒什麼興趣。
但是奇特就奇特在每次它們在進食的時候,會先將生物的血肉先吞噬下去,然後經過短暫的消化之後便會快速的排除體外,然後它們才會開始享用它們鍾愛的骨骼。
而那麼被它們排除體外的血肉在它們的身體裏會急速轉化為膠狀物,而且這些膠狀物異香無比,長期接觸空氣之後會凝結成堅硬的半透明固體,而蝕骨蜂的蜂巢就是由這種膠狀物堆積而成。
一般情況下,隻要不是在饑餓的狀態下,它們一般不會隨意攻擊其它生物,但是對於敢於闖入自己領地的生物,那就隻剩下了格殺勿論這四個字了。
劉易斯從來沒聽說過有那個人能成功進入蝕骨蜂蜂巢的。
“不要驚訝,這隻是那些你認為危險事情中的一件罷了!”西拉也不再多說什麼。
“那之前和你在一起的家人有幾位?”劉易斯此時也明白了,為什麼西拉那麼老成持重了。
“和我在一起的就一位。”西拉邊走邊說。
“那他和你是什麼關係?”劉易斯小心翼翼地問道。
“估計是我外公吧!”西拉將肩膀上的嗜血狂熊又向前拽了拽。
“什麼叫估計是你外公?是外公就是外公啦,什麼叫估計是吧?”劉易斯一臉黑線,他是頭一次聽有用估計是來形容自己和外公的關係。
“那老頭說他是我的外公,我被帶進來的時候還很小,記憶已經很模糊了,隻是記得一些模糊的片段了,按照推測他應該是我的外公!”西拉一翻白眼說道。
“那現在他老人家去哪裏了?”劉易斯繼續問道。
“他走了!”西拉有些默然地回答道,他的語氣裏滿含了無奈何落寞。
見到西拉如此的模樣,劉易斯趕忙說:“你節哀,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走了也很正常。”
“節哀你個大頭啊,我說的意思是那個死老頭自己離開了這個奎斯特森林了!不過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西拉停頓了一下語氣依舊落寞道。
“對不起,我會意錯了你的意思了!”劉易斯感覺擦著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尷尬的說道。
說著說著兩人便來到了西拉住的那個山下。
看著頭頂上那個百多平米的平台,劉易斯嘖嘖稱歎道:“真是大手筆吧,依山而建出這麼一個平台,這簡直就是一個絕佳的創意啊!”
在西拉的白眼中,兩人很快爬上了山腰,來到了平台上,西拉一把丟下自己拖著的嗜血狂熊,那頭倒黴的嗜血狂熊肚皮上的本就不多的毛被西拉這麼一路拖下來,基本上都已經被蹭光了,現在已經沾滿了黑色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