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情花山莊,慕容驍招來焚心門人,欲將情花山莊和那些中毒的江湖人全部押回焚心門。
方家幾人與慕容驍的恩怨,自然隻有讓他們自己去解決。至於那些中毒之人,帶回以醫術見長的焚心門醫治是最合適不過的。這是最穩妥的解決辦法,連信雲深也無話可說。
他原本是想將那些江湖人都押回清風劍派,無論是救治還是其他,都可以讓清風劍派的聲望再上一層樓。就這樣讓焚心門帶走豈不是白白為他人作嫁衣裳。
但眼下帶回清風劍派也不是個好辦法,這麼多人中了這種毒,尋常大夫都無可奈何。稍想一想信雲深也便釋懷了。今日無論是誰接手這些麻煩,清風劍派都可獲益,甚至因為焚心門的魔教身份,連這最後一步醫治的功勞,也會歸益於清風劍派。
信雲深抱劍站在一邊摸著下巴評估損益,一雙水潤大眼時而眯起,像隻狡猾的小狐狸。
高放走了過去,把手在他眼前擺了擺:“雲深?!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信雲深嘿嘿一笑,抱住高放一隻手臂:“自然是門派大事。”
“小鬼。”高放不以為然,卻不知道人家真的考慮得十分深遠周到。
若有任何人能夠洞悉信雲深天真麵容下的諸多想法,盡管有些帶著稚氣,還不那麼成熟,卻都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接手江湖第一門派的最合適的繼承人,比仗劍任俠的楚飛揚更合適。
隻是幾乎無人看透,也無人知曉,他的理性能夠讓他做到哪一步。
風波已定,還有諸多雜事自有焚心門的弟子來處理。慕容驍重傷虛弱,信雲深和高放便代為指揮,將一切都處理妥當。
眾人依舊住在原本下榻的客棧之中,慕容驍命人先行將中毒之人帶回焚心門,自己卻以養傷的名義留了下來。
不過幾天時間,一切似乎又恢複平靜。
高放卻仍舊覺得有些不妥,甚至有些不安,至於是哪裏有問題,他卻說不上來。高放將信雲深找來,想問一問他的想法。
信雲深道:“我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小放,你是不是太累了?”
高放遲疑道:“但願如此吧……你記得之前那個將我們帶進情花山莊的那個老人麼?你後來有再見過他嗎?!他可安好?!”
信雲深鼓了鼓臉頰,皺眉思索了片刻:“情花山莊出事之後,是方續和陸情將大部分山莊裏的人都救到山洞的,好像沒見到那個老人。後來我出去追方小可,除了花音,也沒再看到別人。”
看到高放仍舊斂眉沉思,信雲深拉住他的手搖了搖:“小放就是心軟,想得太多,才覺得放心不下。事實上,我覺得那個老人並不簡單,甚至他應該知道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他一定早就逃走了,那種人不會坐以待斃的,小放不用擔心。”
高放無言地點了點頭,信雲深靠近他的臉仔細瞅著,笑道:“小放真不像魔教的人,這麼善良可愛。”
高放歎口氣,心裏卻想道,若你知道我是怎麼對付你大師兄的,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信雲深撲到他的身上,搖晃著道:“好了小放,別再想了。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可以繼續之前沒有完成的事了。”看高放疑惑地看他,信雲深道:“找我大師兄呀,你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