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拍了拍雲清逸的肩膀,老人蹲坐在了他的身邊,憐惜的望著他,語重心長地說道:“乖徒兒,雖然為師並不歧視……那什麼什麼……但是,為師還是希望未來的徒媳婦是個姑娘,畢竟以後,為師也好說……”
要不等見了武林中的同仁,如何介紹?
終不能指著一個說:這是老夫的徒兒……咳咳……這個是老夫徒兒的娘子……
不過,也可以說成是老夫徒兒的相公……也行……
“師父,你都說的什麼跟什麼啊?”眉頭一皺,雲清逸忍住打掉他臉上怪異表情的衝動,低低的哀嚎了一聲。
“不就是為師未來徒媳婦的事?”
回過神,老人愣愣的看了雲清逸一眼,回答道。
“拜托!師父您老人家就不要瞎想了,什麼徒媳婦,那都是沒影兒的事情……好了好了,不談論這煩心的事情了,師父還是和我說說我那未曾謀麵的小師妹吧?為什麼小師妹都出師這麼久了,我還要在這練武?”
不滿的眯了眯漂亮的眸子,雲清逸很是不解的看著眼前的白髯老人,等著他回答。
據師父他自己說,他的修為遠遠的在師妹之上,但是他都在師門呆了十幾年了,就是爬他也能爬出師門了吧。
更何況比他晚來了近十年的師妹都出師了。
而他,雲清逸悶悶地敲了敲眼前的劍柄,憤憤的想,他依然每晚夜半要來此練武。
“你小師妹比較特殊……”
等了很久,白髯老人才摸了摸白髯,笑得意味深長。
“那我也比較特殊。”
“對啊,你也比較特殊。”拂了拂眉角,老人笑得越發的怪異,上下打量了雲清逸一眼,幽幽的說道。
“既然大家都特殊,那我……是不是也能出師了……”眸子驀地一亮,雲清逸穩穩地端坐著,等著老人的回答。
“不能……”
“為什麼?”
“因為……”拍了拍雲清逸的肩,老人驀地笑得古怪,然後,表情無奈的看著雲清逸說道:“老夫就兩個乖徒兒,那丫頭已經出師了,你要是再出師,誰還陪為師玩?”
咳咳……玩?
看著眼前一臉認真的白髯老人,雲清逸突然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為什麼不是師妹……”
為什麼是他……
“你師妹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舒服的斜臥在竹葉上,老人笑得愜意。
“我也……有事……”
“你的事,不算是事,乖徒兒還是好好想想將來接收師父的位置甚好?”打了個哈欠,老人微微眯著眼,擺著手說道。
“不要,就師父那殺手組織,我還看不上,我不要當殺手頭子。”
“小子,你敢,為師還就是要讓你當這殺手頭子……”
“可不可以不啊?殺手頭子比強盜頭子聽起來好聽不了多少的?”撇了撇嘴,雲清逸也幹脆躺了下來。
“不可以。”
“師父偏心……”
竹葉沙沙作響,竹林的深處,一老一少熱火朝天的談論著,夜空的明月也仿佛疲憊了一般,緩緩地隱在了雲層後。
夜,更加的深了。
煦暖三月,渺煙清饒,溫軟的風,拂過橋宇樓閣,八角擎亭,參天古樹,蒼翠欲滴,臨湖而倚,浮光倒影,水天一色,別有一番景致。
風輕拂過臉頰,望著如此美景,穆宛凝不自覺的伸了個懶腰,閉上眼,俏麗的麵容上恢複了往日的神情,仰麵享受著和煦的日光。
再次睜開眼,表情愉悅的看著一旁沈君言,大喊道:“君言,這裏好美嗬,比華鹽國的月卿湖還要美。”
“你喜歡就好。”淡淡的淺笑著,沈君言靜靜地望著眼前秀麗景色,也不自覺的眯起眼,享受其中。
“但是,”悄悄地趴到沈君言的耳旁,眼光瞄了一眼他們身後五尺之外的那兩個身影,穆宛凝不滿的皺了皺鼻子,詢問道:“為什麼他們會來?”
轉身,沈君言也斜睨了一眼身後正偷偷向這邊瞄著的穆若軒和雲清逸,聳了聳肩,“穆若軒一大早就等在了門口,是跟來的,至於那雲小王爺,”停頓了一下,沈君言接著說道:“誰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他是半路殺出來的。”
“哦。但是……”猶豫了一下,穆宛凝的臉上有著一抹陰霾,“穆若軒他怎麼轉變態度這麼快,君言你……是不是和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