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考慮了一下,萬事小心為妙。等會兒指不定就蹦出個啥呢?先把我放在儲藏室裏的東西收拾下。找到了我放在儲備室的太刀。
當初買玩意可費了不少力,也折騰了不少錢。買的時候就圖個新鮮,但工序都是做全了的。十四道磨研,地肌覆土鋼,精銅刀鐔,還特別加了放血槽。可惜雖然有流水紋,但刀刃還是半開鋒的。也是,買的時候就沒想過用。畢竟殺傷力太大,容易失手,這一刀要是砍歪了,人就沒戲了。老手都懂,沒開鋒的刀跟鐵片子沒多大區別。我拿著這玩意覺得有些無奈,武士刀本來就是易折品,這一刀下去都得當心,指不定就折了,估計還沒鋼管好用。
找了找其它地方,東西都裝在一吉他袋子裏,但現在沒有了,應該是一墨拿走了。前兩天要我幫他找的,大概是昨天取走的。櫃子裏就剩把蝴蝶刀了。這蝴蝶刀連當工具刀都不好使,易斷不說,還容易傷到自己,其實就圖個便宜,十五塊一把。再看看也沒別的,湊合著用吧!總比沒有好。我正鬱悶這玩意怎麼用呢?當甩刀?我TM的慫逼一個,沒陳浩南那身手,不劃到自己的手就不錯了。。。
此刻,一個黑影從門縫下晃過,餘光在我眼角閃了一下,就不見了。下意識就把課桌上的刀抓在手裏,屏住呼息。這刀至少抹脖子不成問題,可我的手控製不住的抖了起來,根本使不上力。有的人打架是熱血沸騰,操家夥就上;有的是怕得要死,連刀都握不緊。很明顯,我屬於後者,這手心裏冒汗讓我連刀都抓不住了。
正想著,那玩意是個啥?就覺得脖子後麵有一陣冷風吹過,冷颼颼地刮過我的脊梁骨。我緩緩的轉過頭去……汗都把裏麵的襯衣濕透了…對著門的窗子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可窗子外麵卻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GRD!!!想嚇死爹啊!又害我死了不知道多少腦細胞。這麼想著,緊繃著的神經稍微鬆馳下來。剛鬆了口氣。我一個激靈,側過頭去看門的方向——————一個漆黑的物體居然正從門上的透氣窗往裏爬。。。。
我覺得全身一涼,連血液都要凝固了,眼睛卻隻能一動不動的盯著那東西,怎麼辦?一瞬間我馬上想到了D8保命絕技_裝死。那我幹脆直接躺倒在地,口吐白沫,渾身抽搐。憑我這技術,絕對以假亂真,比國足假摔還真。
剛想直接砸倒在地,卻發現有些異常。等等。。。這好象是個人,身上的衣服卻破破爛爛的,都快成渣了.我擦!這不是喪屍麼!!D8老是說喪屍喪屍的,我TM現在倒是真的快喪屍了。完了,今天要隔屁了。但突然轉念一想,不對啊,哪有喪屍爬透氣窗的,電影裏不都是破門而入麼?什麼時候喪屍也好飛岩走壁了?正想開口,那東西居然停了下來,豎起了食指靠近嘴唇。我去!!這個手勢不是叫我安靜麼?看著那東西我怎麼覺得有些眼熟啊?再仔細一看,這TM的不是植子麼!!!!!這二貨怎麼在這兒?
這哥們前身爬了進來,屁股卻掛在外頭,滑稽的掛在透氣窗上。不由得讓我哭笑不得,趕緊把他弄了下來…
隻見他衣杉破碎,篷頭垢麵的,一身上下到處是血跡,不過好不是他的,從血跡的的濺射方向來看,應該是別人射了他一臉。我驚異萬分,剛想開口,卻被他用汙穢不堪的手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一股極其惡心的味道立刻充斥著我的鼻子—————擦!這家夥不知道有多少天沒洗澡了!
他在我耳邊低吟一句:“別TM廢話,快把門堵上!”
我還沒搞清楚什麼情況,滿腦子還都是大問號呢,植子就開始搬起桌子,往門口堆了起來。我一擦嘴,這孫子真惡心,髒東西抹了我一嘴,搞得我也像被射了一臉的樣子。此時也顧不上許多了,趕緊跟他一起搬了起來。整個教室出奇的寂靜,隻有我倆呼吸的聲音。我估計流滴汗下來砸在地板上都能聽見。我抬起一張桌子,小心翼翼的移向門口。光顧著看桌子了,腳下不知道踩著玩意兒了,整個人就飛了出去。抱著桌子我就撞在門上了。
當。。。。。
一聲巨響,聽回聲就知道傳出去很遠。刺耳的聲音在空寂的校園裏久久的回響。平靜立刻被這種聲音打破了。。。我整個人都撞桌子上了,疼得我卷起身體,差點吐血。內髒不知道有問題沒有,感覺肋骨好像是斷了。腦袋也是迷迷糊糊,有些眩暈,整個人都開始恍惚了。植子臉色一瞬間就變了,像死了媽一樣。衝過來抓住我的衣領就往儲物間拖。GRD,像老子不是人,是頭死豬一樣。我全身痛得快散架了,話也說不出來,隻好被這麼拖著走,頭暈得更加厲害了。
剛進儲物間的門,植子就趕緊開始關門。像是怕誰把他吃了一樣,剛這麼想,我就後悔了。隻聽見砰的一聲,一個東西就撞門上了,憑聲音就能趕覺出這個東西是個軟的。緊接著,一張臉就貼在門的玻璃窗上了,瞪著眼睛往裏看。那是一張怎樣恐怖的臉!不!這應該算不上是一張臉。因為臉的下半部分已經沒有了,是連骨頭都沒有的那種。剩下的上半張臉拖著大概是腦漿一樣的東西,空洞洞的印在門的玻璃窗上。整個頭的五官隻有眼睛了。可眼眶裏全是眼白,根本沒有瞳孔。那白森森的眼球泛著死魚一樣的色澤,沒有絲毫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