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蹠本以為他是個高冷帥哥,不過看起來好像並不是這個樣子,人家貌似也挺愛閑聊的。
“知其不可為而為之,風骨可佳。然而風骨與人的性命相比並沒有什麼用。”
鳳歌說著伸手隔空一撈,手中居然就憑空冒出了一瓶酒,遞予盜蹠道:“我不喜歡這種不理智的做法。喝酒嗎?”
“你剛剛說你不是白起?難不成經常有人把你認成白起?你和他什麼關係,為什麼你會有他的劍。”
盜蹠接過鳳歌遞來的酒,晃蕩了下酒瓶子裏澄清的酒水,大飲一口。咋舌道:“兄弟,你這酒不夠味,太淡。下會有空我請你喝烈雲燒,那才叫好酒!”
車下被薑由擒住的大鐵錘心中暗笑:小蹠如果想走,誰都攔不住!
鳳歌微微一笑:“一言為定。”手中的劍卻不快不慢,再次出鞘,橫在退身跳下馬車的盜蹠脖子上。“我這酒也是好酒,你要喝夠三口才會知曉其中奧妙。”
“你這酒跟白水一樣,光是一口我就難以下咽了!要我喝三口,你還是幹脆殺了我得了!”
盜蹠說著把脖子朝鳳歌一伸,腳步一滑,如魚般自鳳歌劍下滑遊而出。不料這把該死的劍在下一秒又出現在他的眼前!
“君上!”馬車中的少女也跟著跳下車來,她相貌普通,也沒有出眾的氣質。一身橘黃色的曲裾卻也穿的有模有樣。
盜蹠一對比她和鳳歌,鳳歌長身玉立,披一件艾綠色白鶴圖紋的廣袖外衫,裏頭是白色深衣。腹誹這一定就是個丫鬟!
丫鬟開口道:“君上,他們是墨家的盜蹠和大鐵錘。”
盜蹠知道這次自己是真的跑不了,鳳歌的劍太快。抱起手來,笑道:“每次我一遇到麻煩,就一定會有女孩子來救我,沒想到這次也不例外哦!”他已經從這個丫鬟的語氣中聽出了她是在替他們求情。
鳳歌的音色忽冷,沉沉道:“黎清,你不該說這句話的。”
一揮手,草木皆兵。誰說這是一輛孤單的馬車?
大秦帝王的仲兄身邊,怎會除薑由以外沒有一個護衛?
黎清大驚:“這些是……”
鳳歌冷冷道:“影密衛。嬴政不放心我。”
黎清尚未完全領會過來,便又聽鳳歌道:“本君還以為是一般劫匪,依照秦律,處以黥刑即可。既是叛逆分子,便就交予蒙將軍吧。”
桑海
有間客棧
班大師在院子裏來回踱步,一邊是啊寒正在給高漸離診治,不許任何人打擾,好壞不知,一邊是小蹠他們都出去三個時辰了卻還沒有回來。
戴著麵紗西域少女打扮的泠雪瞅著他這種著急的模樣,低聲問鯊魚:“你那個卦是瞎算的還是真的?”
鯊魚舔著手裏的糖葫蘆,小聲道:“瞎算的。”
泠雪長籲一口氣:那還好,應該還是和劇情一樣的。
看似一門心思吃糖葫蘆的鯊魚瞄一眼她,唇角一勾:“不過我知道……”
“知道什麼?”泠雪為自己的條件反射怒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臥槽,小爺你怎麼這麼容易就上鉤啊!
鯊魚吃掉最後一顆山楂,把竹簽子指著泠雪道:“再來三根!”
“小鬼,你敲竹杠啊!”泠雪立馬跳起來,雙手叉腰:小鬼,你知道我每月工資多少嗎?
鯊魚望天,吐吐舌:“我還沒問你收易容費服裝費呢!吃你幾根糖葫蘆就潑婦罵街了,怪不得白鳳不要你。”
說起易容,泠雪下意識的隔著麵紗摸上自己的臉皮,真沒想到這小鬼頭的手竟然這麼巧,能畫出這麼好看的一張臉,怪不得人說有些麵具戴久了,就揭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