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得揉著顧晨曦的手腕：“疼麼？”
現在換做顧晨曦眼底寫了兩個字：廢話。
一堆紙甩在了茶幾上。
洛水仙低聲開口：“我不知道你騙這個女孩是什麼目的，但是她的的確確不是皇甫南珊，我相信你也知道。這裏是她的出生記錄，是一個沒有任何家世背景的普通人。沒錯，你是皇甫東宸，可惜她不是南珊，南珊在十八年前就夭折了，是出生沒多久後就夭折了，如果你想去看你妹妹，我可以帶你去她的墓地。”
顧晨曦的身子一震。
皇甫南珊已經死了麼？
在十八年前就已經死了麼？
她果然隻是一個平民麼？
她是否應該高興呢？還是為自己平凡的身世感到悲哀？
然而，她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呆呆得望著這一切。
皇甫東宸瞳孔放大，痛苦得抓著頭發蹲在地上，“不對！南珊沒有死，南珊就在這裏，她就是南珊！皇甫南珊！我的妹妹！妹妹，快，快跟哥哥一起走。”瘋子似得抓住顧晨曦的胳膊不放，顧晨曦平靜得望著他，連手上的疼痛都忘記了。看著顧晨曦像是沒了知覺一樣，洛司辰憤怒得將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扔出了幾米之外。
“不怕。”洛司辰輕輕用自己的臉頰蹭著她的頸脖，“我會保護你的。”
自我欺騙的謊言被揭穿之後變得支離破碎，原本如正常人一般的皇甫東宸接近崩潰的邊緣，洛水仙背後走出兩個保鏢將瘋狂狀態的皇甫東宸拉住：“東宸！南珊真的已經死了，十八年前就死了，你不要再騙自己了，眼前這個女孩隻是個平凡的普通人，她不屬於這場恩怨，她是無辜的！”
“不可能的！”
事實證明，瘋子的力量是強大的，皇甫東宸用十分暴力的手段將保鏢甩開。
他提起洛水仙的領口：“她就是南珊，你不要騙我！你有什麼證據！她就是南珊！”
知道自己這個侄子的精神已經不正常了，可能在十八年前就不正常了，洛水仙除了歎息還是歎息。
“要證據麼？”
看著自家老公有一瞬間的心軟，端茉莉整理整理桌上的文件，遞給皇甫東宸。
“這是十八年前南珊夭折的報告還有你與晨曦的DNA對比，足以證明你們兩個不是親兄妹。”
低聲。
“南珊真的已經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
皇甫東宸突然變得安靜了。
“是啊，南珊已經死了，我的妹妹已經死了，五年前我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我去過她的墓地，為她掃過墓，對著她發誓，我一定要為她報仇！”他開始大笑出聲，聲音嘶啞而難聽，“這個女人哪裏配得上皇甫這麼高貴的姓，哪裏配得上南珊榮耀的身份，我就是想利用她，利用她！”
顧晨曦前所未有得沉默。
“憑什麼我們皇甫家要遭受這樣的命運？憑什麼我要落到被收養的地步？憑什麼南珊會因為得不到好的照顧而夭折？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們！是你們讓我變成現在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拳頭狠狠砸在洛水仙的臉色，“嗯哼，這個女人還真是笨啊，被我說兩句就真的動搖了，還真的相信自己就是南珊。”
顧晨曦的拳頭開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