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拿了那麼粗那麼粗的荊條抽了我一頓。
我敢保證,院長老人家雖然長得不咋的,但是心腸好,這絕對是他第一次打我。
好吧,我承認,孤兒院的任何一個孩子都沒被打過,我算是開了先河的前輩了。
幸好我年幼無知,院長也沒把這件事告訴文件的所屬公司,我算是逃了過去。
我很好奇,不就是一份數據報告麼,需要連個未成年的小孩子都防著麼?
院長沒有告訴我為什麼,江辰朗也沒有,我也沒問。
那天,大肚子院長問我是誰叫我過來拿的。
我看見江辰朗就站在旁邊,他看著我,像是請求。
看著他,我有種說不清的感覺,那一刻我覺得這個少年好陌生。
他究竟是誰?
他為什麼要叫我去拿這份文件?
這份文件對他有什麼用麼?
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孤兒,我從他進孤兒院的第一刻就感覺到了。
一個普通的孤兒絕對不會有那種淩厲的眼神與不單純的目的的,他究竟是誰?
我滿肚子的疑問,卻還是不忍心將他供出來。
後來院長隻當我是一時貪玩,罰了我麵壁思過幾天,一天不能吃飯。
麵對牆壁上有些泛黃的水漬,我在內心裏痛苦兼咆哮:一個吻就讓我受這麼多苦,我真是犯賤啊。
這幾天,出乎我意料的,江辰朗並沒有出於愧疚過來看我,倒有幾分要撇清關係的意思。我脆弱的小心髒被傷害得哇涼瓦涼的,隻恨不能一刀子將他的心挖出來看看是黑的還是黑的還是黑的呢?
餓了一天。
我準備去廚房找義工叔叔要點東西吃。
江辰朗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拖到了角落裏。
“終於想到我了?”
我沒有生氣。
隻是安靜得看他。
江辰朗俊俏的小臉蛋有一絲紅暈。
他掏出一個像是隔了夜的饅頭給我。
他又說:“對不起。”
這一刻,我真的很想哭。
我犯賤得太離譜了,竟然將自己的價值降成了一個快要餿了的饅頭!
此後,我和江辰朗的對話又變得很少,是因為他對我太愧疚還是因為我可以疏遠他那就不知道了。總之,我顧晨曦雖然對這個少年感興趣,但是知道他的背景不一般還去招惹他,那我就真的是傻子了。
過不了幾天,隔壁班的那個小男生就被我殘忍得拋棄了。
經過這個被江辰朗坑的教訓,我決定要改過自新,要泡個泡個比江辰朗更有水準的男生!
時間又過了兩個月,這兩個月裏,我見到江辰朗的次數越來越少。
尤其是在晚上,有一次我偷偷跟著他潛出去,發現他在和一個黑衣人會麵。
那是個電視劇裏常常出現的路人甲角色,黑黑的皮衣,黑黑的墨鏡。
我更加確定,江辰朗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物。
也是在那個晚上,追蹤技術不咋的的我被那個黑衣先生發現了。
被提著後領,我整個人一下子懸空了一米,我可以想象得到等下被摔成肉醬的畫麵。
黑衣人用他那比自己的造型更路人甲的聲音問:“少爺,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