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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經殺死過兩頭魔族?”那位騎士隊長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我至少可以為其中的一頭作證明。”剛才帶係密特來的那位聖堂武士在旁邊插嘴道。
他的話,顯然比係密特本人要有力得多。
那位騎士看了聖堂武士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你所說的一切,你能夠成功地從我這裏騙走你所需要的馬匹和裝備,再加上你能夠跟在我們後麵,一直到達這裏,看來你絕對不是同齡的少年可以比擬的,你無疑極為出色,但是,剛才底下的情況,你已經看到了,你仍舊認為能夠保護別人平安的逃離蒙森特嗎?
“我們這裏每一個人都殺死過魔族,我本人至少殺了六個,在我身邊的這兩位,身上沾滿的都是魔族的鮮血,但是,在我們中沒有一個人敢絕對肯定的宣稱,自己能夠活著走出這棉際的奇斯拉特山脈。”
“但是,你們總不會將我扔在這個地方吧,雖然前麵的道路極為危險,很有可能遇見魔族,可是,身後的歸路也許同樣已經被魔族切斷,我孤身一人行動的話,可能會輕而易舉的喪命。”
係密特盡可能地將事態說得嚴重一些。
不過他所說的一切,並不是空穴來風,事態的惡化足以讓任何一位樂觀人物,相信他所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那位騎士隊長一時之間不知道怎樣回答才好,他轉過身來和那兩位聖堂武士商量了一會兒。
係密特耐心地等待著商談的結果,他圍著山腰轉了一圈。
一畝方圓的地方,對於這一點人來說,實在是太空曠了。
逃出生天的騎士不足百數,而且大部分人身上帶著傷,有幾個甚至奄奄一息。
受傷的人集中在正中央的空地上,一位騎士正在給眾人檢查傷口。這原本應該是隨軍牧師的職責,現在由騎士來擔當,其中的原因可想而知。
係密特並不曾忘記,他還沒有還給那位牧師先生筆和信紙。
對於這位和善的年輕神職人員的去世,係密特確實感到有些悲傷。
除了這位牧師先生之外,那位曾經為自己準備戰馬和行裝的副官,也沒有出現在幸存者之中。
係密特的心中不無悲哀。
不過這份情感,和當初從奧爾麥逃脫出來的時候,想起還留在奧爾麥不知命運如何的漢摩伯爵,以及其他那些自己熟悉且喜愛的人的那種悲傷,完全不同。
這種悲哀,並不帶有那麼強烈的感**彩,隻不過到底有多麼不同,連係密特自己都說不清楚,他隻是知道自己很彷徨和無奈。
除了那些騎士們之外,餘下來的就是聖堂武士。
當初在那個臨時休息點的時候,係密特並沒有看到聖堂武士,那是因為十來個聖堂武士混雜在眾多騎士中間,根本難以找到。
但是現在則完全不一樣了,那些聖堂武士們正精神抖擻地站在平台邊,向四周張望著。
而騎士們,即便是那些身上沒有帶傷的,看上去氣色也不怎麼樣。
畢竟,就在不久之前,他們剛剛經曆過了一場幾乎全軍覆沒的可怕戰役。
除了精神狀況之外,另一個極為顯眼的地方就是,這些聖堂武士的身上沾滿了血跡,幾乎個個都是一片血紅。
沒有沾到血跡的,唯有那兩個身著厚重金色鎧甲的能武士。
這兩個大山一般的人物,是這裏最顯著的目標。
係密特慢慢地靠近另外一個能武士。
他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