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洞賓作為八仙之首,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雖說是八仙中最後悟道,可戰力卻是後來先上。往日八仙在一起之時也時有切磋,可無數年下來,呂洞賓從未有過一場敗績。本來眼看自己追上前去就要奪得寶扇,藍采和竟然橫插一手,錯失了機會,此時對手一口氣緩了過來,又要耗費許多元氣才能解決。這魔界之內元氣一直流失,自己又沒那晶石補充,此消彼長之下,難免橫生變數。想到此處,呂洞賓更是大怒。
揚起純陽劍,元氣瘋狂湧~入其中,劍身上騰起一層蒙蒙金霧,“藍采和,受死”。一聲暴喝,當即欺身一步狠狠劃下,一道金色的弦月瞬間出現在戰場,向著藍采和飛去。收招之後,呂洞賓卻是狠狠喘了幾口粗氣,為了速戰速決,這一劍可是耗費了他許多元氣。想到待會解決了這幾人,自己也就不虞擔心元氣流失的問題了。有了那種能補充元氣的晶石,自己探索這遺址也有了幾分保障,說不定便得到什麼天材地寶自己可就功力大進了。畢竟這可是那位的遺跡啊,得到多逆天的寶物也不算稀奇。
藍采和此時還被剛才那一掌擊飛在空中無處閃躲,此時眼看那道劍光襲來自己即將身死,已是認命般的地閉上了眼睛,想來自己與他同處過漫長的時光,此時竟因為外物便要被他斬於劍下,嘴角不由泛出一抹苦澀和自嘲。
“快閃開,還愣著幹什麼,這劍光我要封不住了”藍采和此時正閉目等死,心下卻是奇怪,以那道劍光剛才的速度此時自己應該已經死了。正在納悶中聽到殘魂的吼聲,趕忙睜眼看去,隻見殘魂此時已經立在自己左前方背對著自己,卻是扭頭朝著這邊看來,麵色蒼白,嘴角還噙著一絲血跡,遙對著那道飛來的劍光瘋狂揮舞著玉扇,一道道寒氣飛出。寒氣每次與劍光相遇便覆蓋上去,說也奇怪,那劍光並非實體,卻也被寒氣冰封而住,劍光便會稍顯暗淡,雖說僅僅一刹,卻架不住殘魂此時拚命搖動玉扇。一次次被寒氣所阻,那劍光雖說仍舊迅捷地飛向藍采和,卻已不複之前那種斬盡前路的威勢。
“走啊”殘魂此時已消耗了許多元氣,眼見呂洞賓又提劍衝來不由又是一聲大吼,藍采和這才回過神來,腳下一踩,閃到此時頭痛欲裂的魏楓身旁。感受到身後藍采和的氣息離開,殘魂心下鬆了一口氣,用力一揮玉扇扇出一道寒氣,也閃身到了魏楓身邊,冷冷地看著衝來的呂洞賓。那劍光此時沒了寒氣阻擋,瞬間便轟在了地麵上,卻見一道漆黑的線條出現在大地上,斜斜深入地底幾十米才漸止。看到這一幕,殘魂心下一驚,雖然光看氣勢便知道此招驚人,卻不想這般威猛。若自己當時硬抗隻怕已經重傷不起了吧!當即心裏又忌憚了不少。更加小心防備起來。
“這位道友,在下呂洞賓,我與此人恩怨頗深,而我與你卻並無仇怨,若道友就此帶著這位昏迷的朋友離開,我定不向道友出手,如何?”呂洞賓此時已衝至三人身前十丈,看著眼前嚴密防備的兩人,卻突然眼珠一轉,停下來道。
“雖說眼前這位手裏的玉扇著實是件寶貝,可是此人也不是泛泛之輩,而且已經錯失了一開始時的機會,此時看他如此防備自己,雖說身受重傷,可憑借那柄寶扇,竟擋住自己那招弦月。雖不是正麵相抗,可也證明一開始能重傷他完全是因為不熟悉自己實力,大意而至。此時再加上一個藍采和,自己恐怕就算斬殺三人在此,也需得身受重傷。不若讓三人分開,自己斬殺了藍采和,拿了那回複元氣的晶石,這剩下兩人一個重傷,一個昏迷不醒。到時候那寶扇還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說不定還有什麼更好的寶貝。”呂洞賓心裏想著,更加不願就這麼衝上去開打。
殘魂見得呂洞賓突然停下來談判也是鬆了一口氣。趕緊調息體內元氣。麵上卻不露聲色,依然冷冷盯著呂洞賓。正欲開口說話,身邊藍采和突然大吼一聲:“呂...洞....賓!!!!”藍采和剛逃過一劫慢慢鎮定下來,正欲與殘魂聯合起來對抗呂洞賓,就聽得呂洞賓突然出言分離自己。登時怒血上湧,眉毛倒豎,麵容都猙獰起來。“呂洞賓,我們八仙自得道後也相處無數年了吧!哈...哈哈哈哈”藍采和怒極而笑“我想不到你為何非要將我除之後快,難道是為了所謂的天材地寶?可我並沒有得到什麼天材地寶,就算得到了,就算我將它毀了,也不會留給你。”說罷拿出一株晶瑩剔透的蘭草,像是一顆紫水晶雕琢成的藝術品。草葉微顫,整株蘭草周身吞吐著朦朧的紫霧,像是在呼吸一般。一個堂堂男兒卻用出這明顯更像是女修士用的法寶本該引起哄笑。可呂洞賓看到藍采和拿出這株蘭草,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若說別人會笑藍采和用如此法寶,可他卻不會。八仙在一起這麼些年,呂洞賓見藍采和用這件法寶的次數單手可數。他知道這件法寶的威力,自然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