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朵朵在努力想著該如何解釋清楚這個半路殺出的秦劍彬是一種什麼樣的生物,還沒想到卻讓秦劍彬給搗亂回答了。
“我跟朵朵姐姐住在一起!”
啊?!馬永誌大吃一驚。住一起?!她不是說自己一個人住嗎?
噗——錢朵朵也嚇了一跳,沒想到秦劍彬這麼快就將同居這事給供出來了,著實讓人誤會。
這次她跳下黃河也水洗不清了。
兩個異性男女住一起表示什麼關係?不說別人也會明白。
馬永誌緊緊地握著方向盤,一種被欺騙的憤怒在心胸燃燒。
女人,果然是不可信的動物!
“他是誰?”馬永誌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怒氣。
“他是我哥!”
錢朵朵的心慌了,腦一抽,這句謊言便衝口而出。
“他是你哥?”
馬永誌覺得奇怪。
秦劍彬也奇怪地盯著錢朵朵。
他是她哥?什麼時候他姓錢了?
“呃,對啊!他是我哥,所以才和我住在一起啊。”
錢朵朵覺得好憋屈,雖然覺得說他是她哥很荒唐,但除了這個理由,實在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來解釋清楚他為什麼會和她住在一起。
如果說他們倆不是男女關係,卻住在一起,誰相信啊?你信麼?
“噢。”馬永誌半信半疑。
下車到了賓館吃飯,趁秦劍彬去洗手間之際,錢朵朵連忙對馬永誌解釋。
“馬總,其實我哥他這裏有問題!”
錢朵朵用手指了指腦袋。
“他小時候發過一次高燒,得了腦膜炎,燒壞了腦子。”
“哦,你是說他是弱智人士?”
馬總終於明白了,怪不得他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言行舉止那麼怪,原來是腦子有問題,不正常啊。
“對,他是個神經病。你別跟他見怪。”
“噢!”馬永誌覺得可惜了,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大男人了。
“你哥現在跟你一起住啊?”
“嗯,我爸媽在鄉下沒空管他,他跑上來找我了,不肯回去。”
“那誰來照顧他啊?”
“沒事的,他會自已照顧自己。平時都很正常,隻是偶爾腦子抽一下瘋而已。”
“噢~唉~~也辛苦你了。”
馬永誌覺得惋惜,上天真是毀了這麼好的一個大男人。
錢朵朵鬆了一口氣,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怪不得別人說,開頭說了一個謊言,後麵要用千萬個謊言來圓謊。
他是我哥這謊言說開了,後麵要用多少謊言來支撐下去啊?
錢朵朵很擔憂,謊話真的不該說,可又不得不說。唉——
整頓飯吃得索然無味,錢朵朵心塞啊。
秦劍彬倒毫不在意你們怎麼樣了,毫不客氣地狼吞虎咽,像極了非洲偷渡過來的饑民。
馬永誌見秦劍彬吃得毫無形象,心裏有點不高興,畢竟這裏是高檔餐廳,別人都在文明用餐,隻有他一個人劈哩啪啦地大吃大喝,偶爾還用手抓,吃完還吮手指,非常地不文雅。搞到他也沒胃口了。
“對不起,我哥他——”
錢朵朵羞得想鑽地縫了,這什麼人啊?
羞死人了!
別人都把投來異樣的眼光了,他也不消停一下。
“沒事,他也蠻可憐的。隨他吧。”
馬永誌擦擦嘴巴表示吃完了,事實上他還沒吃飽。
錢朵朵也是,看著秦劍彬的吃相就心塞,隨便吃了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