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接你嗎?”顧墨北欣喜的問道,要是能見上她一麵,自然是最好的。
“不用你接我了,我自己出門就行,我會把地址發給你的。”江小魚有點忐忑,還是先試試再說,畢竟這是關係著那麼久以前的事情,就算他不是西決哥哥,這樣對自己來說好也不好。
“我給你個地址吧,一看你就不太愛出門的,所以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來辦吧。”顧墨北搶著說道,因為他心裏自有算盤。
前些日子江小魚根本就把他當成了西決,但是好像如夢初醒後的江小魚認定他不是西決,所以,到底真真假假,不如多給自己一點時間來判定。
不一會兒,江小魚看著寬闊的馬路上,汽車飛馳,行人川流不息。都市化繁華的夜晚,被新裝的高大路燈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海寧路整條街道上,全部安裝了四邊式夜燈,它們象哨兵一樣有規則地排列著。從西向東看去,一眼望不到邊。新紀大街上安裝了上下層式夜燈,都是雪白的,讓人覺得涼爽宜人,再加上橘紅色的燈泡,更是別有一番風趣。遠遠望去象是一隻長長的蜈蚣爬在公路上。
顧墨北到了目的地,拿起手機,給江小魚發了一條短信,這次選了一家新開業不久的台灣餐廳,撇開菜色口味不談,起碼這裏的環境十分清幽雅致,走的是高端中餐的路線,很適宜三五好友在此小聚。
最重要的是,之所以選擇這裏,他還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理由。
因為他的身份,所以餐廳經理特地幫她預留了一間小包,名為“時晴軒”
“快雪居呢?我朋友會喜歡快雪居裏麵的榻榻米,坐在上麵很舒服。”顧墨北有幾分不滿,論身家,他也算是這裏客人中的佼佼者了,沒想到餐廳的經理居然將最有名氣的包間留給了別人。
“不好意思,顧先生,快雪居有客人提前一步預訂了。”
“快雪時晴”,取自於王羲之的著名書法作品《快雪時晴帖》,用來做包房的名字,聽起來頗有些古色古香,韻味十足。經理滿臉賠笑,躬身請他先走,一想到將小魚也快到了,顧墨北也隻好悶聲向前走。
落座後不久,顧墨北還沒有把菜單翻看一遍,江小魚就已經到了。
守時是她一貫的習慣,進門後,顧墨北看清包房內的陳設,微微一愣。不得不說,和一樓大堂比起來,這樣的包房內部裝修,與其說是適宜用餐,還不如說是方便男女調情。
這,就是顧墨北那個不能言說的理由。
他知道女人都喜歡浪漫,越緊張越心動,越危險越爽快。
“顧墨北,怎麼換地兒了······”江小魚一眼看透顧墨北的心思,故意不主動戳穿,隻是拖長了尾音,裝作不解。
“小魚,你先坐下。”顧墨北的聲音愈發溫和如玉,伸手去拉她,江小魚倒也不避不躲,由著他將自己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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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成年後,洛天就發覺自己很少能夠遇到令他心煩到寢食難安的事情,這種一帆風順甚至讓他懷疑,“人生挫折”這四個字對他而言根本就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