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的眼睛還是死死地盯著江小魚,感覺把那些話告訴江小魚之後,自己的所有的感情就被暴露了,那是她的一個致命傷,但是已經後悔莫及。
“我們去酒吧吧?”
“那就去吧。”江小魚幽靈般暗淡的聲音從她的喉嚨裏飄出來,她想,她想和伊麗莎好好地談談。關於洛天,關於她不知道的車禍,關於之後半個月的失蹤。
酒吧。
江小魚去後台找了相熟的雲姐,還是一如以前,手下有大把大把的妖嬈的女人,有的是她一起就見過的熟悉麵孔,有的則是新人,就像她第一次來這個地方的時候一樣,一臉的稚嫩和不解風情。
想想直到最後她都不解風情,江小魚不禁扯起嘴角苦笑。得到與失去,她在前一刻還很篤定是收獲了幸福,現在她卻不敢踏實地想這個問題。
江小魚和伊麗莎便是到了大廳。成年的人,就偏向與在喧囂和繁華中尋找那些已經逝去的東西。
“時間過得真快。”江小魚舉起手中的酒,對著伊麗莎高高地舉起。
“那是當然。”伊麗莎一飲而盡,然後自己給自己添上了滿滿的一杯。
“他真的出了車禍嗎?”她看著伊麗莎,璀璨晃蕩的燈光下一臉的落寞。
“你覺得我真的是那樣喜歡惹事的女人嗎?”伊麗莎挑眉笑道。
就是這樣認為的,江小魚在心裏想,但是嘴巴卻是忍住了沒說。“那他當時的傷勢怎麼樣?”
“我不知道。”
“我希望你告訴我,不然我良心不安。”
“隻是良心嗎?”
“愧疚。”
“我回到Y城醫院的時候,他已經被人帶走了,具體的傷勢情況也沒有查出來,我試圖用各種方法找過,隻是沒有結果。”伊麗莎很無奈。
江小魚緊緊地抿著唇,她把眼睛放到了台上,那個唱歌的男人,臉上帶著黑色的麵具,像是西方戲劇裏的佐羅騎士。那個男人有修長的身形,和洛天很像。她瞬間慌了神,側了側身體,輕輕地碰了下伊麗莎。
“你看,台上的那個男人,像不像洛天。”
伊麗莎扭頭望去,台上那個坐在單腳椅上的男人,整個身形確實是和洛天很像。單腳椅上的男人,拿著話筒,正在清喉嚨。
伊麗莎蹭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把手裏的透明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一隻腳已經踏了出去。
“他就是洛天!”江小魚站起身,伸手拉住了激動地伊麗莎。
“等他開口唱歌,你就知道是不是洛天了,現在幹嘛衝上去。”
伊麗莎扭頭望著江小魚,“隻要是有一分一毫的機會,我就等不了一分一毫。”她還是大步地衝了上去。
江小魚跟在伊麗莎的身後,撥開擁擠在前麵的一簇簇紅男綠女。
沙啞、低沉、滄桑的歌飄蕩在整個空間氛圍內,每一捋都帶著對這個世界的無線感傷和無奈,仿若經曆了這個世界的所有不幸,然後讓所有的人都會感同身受。
江小魚拉著伊麗莎的手就那樣緩緩地放開了,她站在人群中,移動不了一步。伊麗莎也是停住了步子,一身的失望。
這樣的聲音,不可能是洛天的,洛天的聲音裏滿綻的是自信和高傲,他骨子裏透出的就是其他男人沒有的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