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攏攏頭上的亂發,在鏡子中看到嬌美的自己,即使頭發淩亂,她的麵容也是那樣得惹人憐愛,她對著鏡子嘟嘟一下嘴,這是她對著鏡子的時候習慣性的一個動作。
洛天看到了她那持續幾秒鍾的俏皮,心裏竟然又蕩漾起一陣春波,他英俊的身姿,即使裸露,也是那樣的俊美,他立在她的身後,他向她的耳朵吹了口氣,他又一次感覺到她肢體的那一陣顫動,他的身體迷戀那股顫動,她的味道彌漫在四周的空氣中,那樣芳醇。
而他的味道,讓江小魚聞起來是那樣的別扭,這是她最排斥的一種味道,是她用生命抗拒過的味道,而這種味道隻要一出先,就隻會讓她抗拒、讓她惶恐、讓她恐懼,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恐懼排斥的那種氣息的根源究竟是什麼了,隻知道,這個男人的氣息,她不喜歡,討厭,或許也不能直白得說討厭,是一種厭煩吧,討和厭放在一起,江小魚感覺這兩個詞來形容洛天,過重了,天哪,她竟然在內心中替他辯白,她在內心狠狠地咒罵了一下自己。
洛天的嘴巴已經遊走過了她的耳朵直白的衝向她的嘴唇,他又想堵住她的缺口,那張嘴,他又想嚐一嚐一大早她的味道,看看這枚是否是昨晚的味道,江小魚仿佛現在擁有了一種特異功能,她能洞悉他對她的一切感觸,那些微小到細枝末節的他對她的感覺。
她的身子溫柔的略微依靠在他的胸前,她把頭稍微的扭過來迎合他的唇,他對她的溫存似乎並不適應,但這種溫存竟然引起他身體的顫動,他溫潤的唇朝著她的唇貼了過去,她漢白玉般的牙齒在他充血的紅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股疼鑽心一般,讓洛天打了個踉蹌,他卻被她順勢一把推開,她流走了,從門口跑了出去,動作麻利嫻熟到讓洛天馬上感覺到,這是她預謀已久的動作,他很討厭,尤其討厭這個他的女人這樣,對了,現在他已經稱這個女人為他的女人,這是真正的她的女人了,他不允許她不自愛,不允許她再沾染別的男人……
洛天仿佛一瞬間又回到了他自己,那個他的靈魂在江小魚離開房間後的一分鍾,馬上回到了他的身體中。
他麵色冷峻的坐在床上,看著電視機,眼睛掃見地上他的衣服,他似乎感覺自己如此的裸露不妥,就穿了一件小內。
電視上的新聞竟然在循環播放,夏心兒懷孕的消息又一次在電視上播放,洛天惱怒的把順手拿起的襯衣狠狠得又摔在地上。
這個女人,這個賤女人,她怎麼就是不明白洛天根本就不愛她,他隻是為了打敗他而去最求她的,她怎麼就傻到替那個男人生兒育女,洛天還是很痛苦,他的手重重的錘在床上,床凹下去的地方很快恢複到原來的模樣。
洛天看見了紫檀木色的被褥上的褶皺,這是他和那頭小鹿的戰場,在這方戰場上,不,不僅僅是這方戰場,還有這個空間,這個豪華套間的一切現在都因為有那頭小鹿來過而顯得非常得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