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有些憤憤然的林瀟瀟瞪大眼眸,望著麵前的一雙幽瞳,那眼中清楚的倒映著自己的身影,這一瞬間,她的火氣無端的消融了,雙手不甘的在那肩上使勁的撓了撓,牙齒輕咬著那下唇,略帶懲罰性的加重了力道。
安逸絕的吻就如同他這個人一般,狂野而火熱,如同疾風驟雨,雖然已經有過多次,但是林瀟瀟還是稍顯有些不適應。
盡管他已經盡力的減小了力道,但是林瀟瀟還是略顯不適的皺了皺眉,大多數時候,安逸絕都會顧及她的感受,一般兩人都是中規中矩的在床上,在浴池內歡愛,還是第一次,尤其是四周的池水的壓迫,再加上安逸絕那不知節製的動作。
林瀟瀟眼神微微有些迷蒙的看著麵前麵容粗獷的男人,相較於她來說,他的個子便是有些大了,那古銅色的肌膚與她的形成鮮明的對比,氤氳的水霧下,他的麵容似乎有些模糊了,林瀟瀟伸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臉頰,那動作使得他整個人微微一頓,旋即,低頭輕柔的攫住她的嘴唇,閉上眼睛的瞬間,林瀟瀟腦中不禁再次想到了婷夫人說的話,忍不住伸手緊緊地攀著他,仍由身子如同在狂風中般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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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雪宮內設置精致典美,且不說外麵的假山池水,光是說這麵積都是足足的大了一倍,這還不算上這裏麵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珍妃麵上神色端莊,心中卻始終憋著一口氣,每次來這裏,都會讓她有著一種憋屈感,她雖然多年榮寵不衰,可是卻始終不能入主東宮,每次見到李婉茹,都得低頭行禮,這讓她心裏像是梗著一根刺一般難受。
“珍妃妹妹來了,快些請坐吧!”在珍妃屈身見了禮之後,李婉茹這才溫婉的笑著指了指身側的位置。
“謝皇後姐姐!”珍妃皮笑肉不笑的盈盈起身,走了過去,身後的兩個宮女亦是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輕輕坐下之後,珍妃暗中太高警惕,斂去眼底的疑惑,笑得一臉柔和:“皇後姐姐怎的有空叫妹妹過來?”
“這些天皇上政務繁忙,本宮幫不上什麼忙,倒是閑下來了,這不,便讓妹妹過來敘敘!”李婉茹對著一側侍立的宮女微微點頭示意,然後便見那宮女恭敬的走過來,酙了茶,頓時,茶香四溢,一股子茶水清香縈繞鼻息,李婉茹微微享受的閉上眼睛:“此乃雲州那邊獨有的高山茶,此茶生長於地勢較高的地段,第一場春雨過後,由未婚女子采摘的茶葉最嫩的頂尖製成,此茶雲州每年產量不過十來斤!”
珍妃淡淡的笑了笑,不置可否,看著麵前嫋嫋升起的淡淡水汽,其中還夾雜著茶香,珍妃不由微微的屏息,眼皮子微微一跳,看著麵前茶杯中還飄著茶葉的茶水,仿若麵前的不是什麼茶水,而是洪水猛獸,心中定了定,這才笑著抬頭:“臣妾一直都是不怎麼喜歡喝茶,怕是白費了皇後姐姐的一番心意了!”
李婉茹端著茶杯,望著茶杯中還起伏不定上下翻滾的茶尖,眼神微微沉了沉,適才笑道:“罷了,既然妹妹不喜歡,那便不喝就是!”說著將手中的茶杯輕輕地放下,臉上帶著點點關懷的看著珍妃:“對了,信王妃可還好?”
珍妃剛剛鬆下了口氣的,此時見李婉茹問起,不由又是微微提了起來,心頭警惕絲毫不敢鬆懈:“謝皇後姐姐的關心,清月那孩子倒還好,隻是整個人都是清減了些,對那個孩子,她一直抱著很大的期望,作孽啊!”珍妃臉上的傷心難過倒不是作假,微微垂下的眼簾斂去眼底的淩厲,她自是知曉,林清月腹中的孩子一旦生下來,對誰的威脅才是最大的。
“是嗎,大人沒事便好,隻是清月這孩子怎的這般不小心呢!”李婉茹微微搖了搖頭,然後眼神關懷的看著身邊低下頭似乎極是難過的珍妃,不由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妹妹也別再難過了,大人沒事就好,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珍妃嘴角不著痕跡的勾起一抹冷冷的笑,但是抬頭的時候便收斂了,突然,她的眼神死死的落在昭雪宮的一角,雙目狠狠的一縮,卻是裝作不經意的看著那邊:“那些是什麼香料,臣妾倒是不知皇後姐姐什麼時候換了香料!”珍妃的語氣微微有些提高,讓她身後的兩個宮女皆是驚異不定的看著珍妃的背影。
“哦,那個好像是……”李婉茹微微蹙了蹙眉。
身後的貼身宮女立即上前恭敬地提醒道:“皇後,那不是你昨兒個才讓奴婢從外麵買回來提神的香料嗎?叫菩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