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躺在清涼木板床上,蓋著薄薄的棉被,流瑩兒夢見爺爺在她麵前賣力炫耀收獲的大魚,空手而歸的二哥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大哥背著書簍趕著回來吃她做的米飯,那是多美好的幸福時光,暗夜之中都會掛著輕淺地微笑熟睡。

而當一切重歸於沉寂,小木屋空空如也,她的爺爺,永眠地底靜享天福,大哥再也不會回來,更不會再有一家團聚的日子,美好時光總是不會長久。

陽光如同匕首穿透窗戶,她渾身酸痛地醒來,孤獨而寂聊:因沒人陪她說話而無聊,因回憶過去而傷心,因隻剩兩枚怪蛋陪伴而無奈。隻想痛苦一場,她不自禁地想,隻想二哥給他安慰,我真的厭倦了沒有爺爺和大哥的日子。如果能再一次,再一次變回無憂憂慮的小女孩,就一次,哪怕隻有一天.一個時辰.

她驚奇地發現,安逸靜臥在皮箱內的兩枚怪蛋受到灼熱陽光照射,呈現五彩斑斕的光暈變化,尤其是屬於她的那枚晶綠色蛋,手掌覆蓋其間,竟能感受到一絲溫熱。隻因此,少女便欣喜不已。反觀那枚炭黑的怪蛋,依舊清冷無比,正如二哥所說的寡蛋。

······

“快打啊!”躲在桌腳旁邊的小胖子忍不住叫道。眼見青衣俠客以一敵三,絲毫未落下風,反倒隱隱壓製兩男一女,他既感到高興,又希望對手再強勁點,最好能逼得俠客放絕招,這樣過招才精彩。

相比於石頭糾結的表情,流希兒倒是悄悄打滾翻到頂梁柱附近,更好的看清戰鬥形勢:青衣俠客麵若清風,沒有毫分慌亂,仿佛對他而言是件很輕鬆的事情,劍起劍落頗為飄逸。板著臉的壯漢,雙手再度舉起磨得異常鋒利的彎刀,隻見他豪氣萬分衝上前,一招劈砍沒有傷到青衣,卻把木製柵欄砍斷。

“先生您看,我這木具可是實打實的東梁木,雖不算貴,但也不便宜啊。”麻子娘拿出賬本翻給黑胡子看,指了指扉頁的賬單,確定無疑。

黑胡子懶得理會,又從懷裏取出一枚金元寶放在桌麵,當麻子娘的手伸過來時,他毫不留情捂住金元寶,似笑非笑的說:“老板娘,拿太多的金元寶可並不是件好事,我先替你保管保管,免得招賊妒忌。”,麻子娘隻好點頭稱讚,默默退回櫃台,眼睛卻是猶如餓狼發現羔羊,直勾勾盯著金元寶。

麵戴半塊魚白麵具的黑衣人,將流星錘舞得出神入化,每每青衣俠客落腳的桌椅都會被他砸得粉身碎骨,就是難以命中輕功極好的青衣。手握銀蛇劍的貌美女子,麵若冷霜,越是拖下去,她越是心急,奮不顧身瞅準青衣的側身刺去。鐺!長劍輕易抵擋銀蛇劍,青衣俠客猛地對準女子的香肩拍出一掌,蘊含地暗勁盡管衝撞女子的筋脈,迫使她失足從二樓掉落。

“小心!”小胖子看著就心疼,畢竟這種漂亮姐姐可是很少見的,村裏麵要麼就跟麻子娘一樣,身材好就是臉不太耐看,要麼就是水桶腰.下一刻他的眼眸瞪得老大,充滿羨慕嫉妒恨。

說真的,我其實不想出手,流希兒默默想道。由於離得比較近,他隻是出於好意嚐試伸出援手,不曾想女人柔軟的嬌軀竟是重重砸到他的身上,痛得他習慣性捂胸喊痛。然而,抓住的卻是兩團無比舒適的軟肉,也就導致女人俏臉羞紅,當即揮劍欲結果了這廝小流氓。

“等等,大俠,我絕非有意!”少年無力的叫喊。

黑胡子及時提醒她:“伊菲,你的敵人正在看你的笑話。”

女人咬牙切齒,但是理智告訴她現在不是濫殺無辜的時候,她起身前冷冷丟下一句話:“別讓我再遇見你,小流氓。不然,我定會教你好受。”

“流老二,你沒事吧?”石頭屁顛屁顛跑來,雖然口頭看似關心被壓慘的流希兒,實則迅速握住後者先前抓過伊菲****的手,又是聞又是摸,最後仰天感歎道:“哇,果然不一樣啊。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