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背著個粉色小枕頭,身穿大赤和服,頭頂島田橫兵庫。
簪邊點綴白色桔梗花(相貌見封麵),踩著紅木屐從二樓走下來。
背蝴蝶結代表未婚,背枕頭代表已婚。
從她款擺的身姿可以看得出,她是他人の韻妻。
婀娜向佐藤野夫鞠躬,再向羅羽鞠躬,微笑致意,這才跪在茶幾旁殷勤奉茶。
佐藤隻瞥了她一眼,便向羅羽說道:“羅羽君醫術如此高明,今後就留在我府裏當本大佐的醫官如何?”
佐藤野夫不得不承認,羅羽的醫術精湛,盛情邀請,許予官職。
羅羽可從來沒想過要當漢奸,婉言謝絕道:“對不起,我有自己的醫館要打理,實在抽不開身。”
“巴嘎!”渡邊直男見他膽敢拒絕大佐的邀請,拔出佩刀,架在他脖子上,“大佐閣下器重你,你別不識好歹。”
“哐當”一聲脆響,斟茶的和服女人受了驚嚇,摔碎一隻杯子。
佐藤野夫眼皮一跳。
“啪!”
在女人嬌嫩的臉上賞了一巴掌。
和服女人抬起嬌美的紅腫臉蛋,楚楚可憐。
她滿臉傷痕,眸子裏滿是淚痕。
容易受傷的女人。
跪行到佐藤跟前,把腰和腦袋趴的低低的,島田橫兵庫搖搖欲墜。
聲音顫抖道歉,“夫君,私不小心摔壞杯子,請夫君懲罰奴婢。”
“奈醬,你太不小心了,竟然在我最尊貴的客人麵前丟臉。”
佐藤野夫使了個眼色,渡邊直男去扶起她,“夫人,大佐原諒你了,你起來吧!”
眼前這個鬼頭奈醬便是佐藤の妻。
形象比起雅綴畫筆下的高柳中年澄江,還要高雅美貌幾分,就差一身OL。
羅羽當然知道鬼子國男尊女卑,可沒想到這個女人卑微到這個地步。
佐藤野夫不耐煩瞪著妻子,非常惱怒。
“再這麼笨手笨腳的,你就給我滾回盛岡老家去。”
“嗨!”鬼頭奈醬委屈巴巴爬起來,收拾杯子碎片趕緊離開,哭泣著上樓去。
渡邊直男看著她的後背,小心翼翼道:“大佐,夫人受了傷,是否讓羅大夫給她看看。”
佐藤野夫圓目一瞪,須臾低下凶狠的眼簾,“去看看。”
“嗨!”渡邊直男看著羅羽道:“羅大夫,請上樓給夫人看病。”
羅羽有些不懂狀況,但回想奈醬可憐兮兮的眼神,便跟著渡邊上樓去。
二樓房間,鬼頭奈醬肩膀一墜一墜的哭的傷心。
渡邊直男敲門喊道:“夫人,大佐吩咐,讓羅大夫給你看病。”
“嗨!”鬼頭奈醬聽到喊門聲,立即伸手抹幹眼淚,跑過來開門,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微笑著將羅羽迎接進去。
看著她眼角掛淚珠,笑臉齒露。
此女審時度勢之乖巧,三八大蓋壓不住。
“夫人,我幫你看看。”
鬼頭奈醬瞥了渡邊直男一眼,“渡邊君,你出去。”
“嗨!”渡邊直男畢恭畢敬退出去。
眼前的昭和美人大概30多歲的樣子,撲閃著一雙大眼睛,島田髻泛著迷人的韻味。
一個側身就是盈盈的詩音小乃らん,揚臉又似木下凜凜舞子。
她的美呈多樣性,偏向顫顛顛,就是臉上都是傷痕。
羅羽也沒有多看。
再血美也是個女鬼子,不值得可憐。
她們的雙手同樣沾滿我華夏人的鮮血,連娘胎裏的東西都不無辜。
“夫人,你的傷都是佐藤大佐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