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令如山,他可不敢擅做主張。

羅羽感覺時間不允許了,有些焦急啊!

腦子不斷轉動起來,找了塊石頭坐下,抱著三味線,彈起來《戦友の遺骨を抱いて》(懷抱戰友的遺骨)。

打算用琴音歌聲去吸引他們出來。

“戦友の 遺骨を抱いて 今入る男だなんで 泣くものか形見の旗を 取り出して……”

“抱著戰友的遺骨,最先闖入敵陣,身為男人,怎麼可以哭,取出不服輸的戰友遺留下的旗幟……”

這是一首創作於二戰期間,鬼子軍攻打星加坡時的軍歌。

這也是小鬼子咬遍東南亞的鐵證之一,也不怕崩了牙。

很多老百姓就是因為小鬼子的暴戾擴張而死亡,還把戰歌唱的如此冠冕堂皇。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豺狼不知道自己的凶殘,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可恥。

羅羽的歌聲一起,所有值守的小鬼子都豎耳聽了起來,連入睡的鬼子兵都被歌聲唱醒。

聽到濃濃的鄉味,應景的歌謠,觸唄生情,有些鬼子兵都跟著哼唱起來。

岡部長高聽到歌唄,也是動容了,“謔!沒想到在這裏,也能聽到這樣的行進曲,難得,非常難得。”

山上駿喊道:“嗨,少佐閣下,舞子長得很美,歌聲也美,係東京都大田區人氏。”

“喲西!”岡部長高睡意全無,“讓舞子進來。”

“嗨!”

山上駿跑出去,招呼羅羽過去。

羅羽踩著紅木屐,弱不禁風跟著他進入指揮官帳篷。

岡部長高第一眼見到舞子的美貌,內心的那份欲望蠢動了,拉著他的手。

小鬼子以白臉黑齒禿眉為美,這個品味實在無法苟同。

羅羽手被他一拉,自然地一縮,他以為舞子害羞了,尤覺得“她”很有魅力。

岡部嘴角流出涎水,“非常に美嬌弱しい女性,舞子叫何名?”

羅羽暗自嘔吐了三遍,嬌柔作態道:“皇軍様,奴婢是霧島津美子。”

很不幸,他又多了個鬼子名字,還是個女舞子。

他鞠躬,神情羞答答的,引人無限遐想。

然後把自己杜撰的身份和經曆說了一遍,取得了岡部的信任,獲得了他的一波同情。

“呦西!霧島舞子身世如此可憐,你身姿曼妙,歌喉甜美,請為本少佐唱一唄。”

羅羽一口標誌的東京都口語,非常軟糯動聽,讓岡部完全失去警惕。

“她”跟隨父親來到這塊陌生的土地,遭受如此悲慘境地,也讓他生起保護欲。

“嗨!”羅羽等的便是這一刻,“奴婢願意為少佐效勞。”

山上駿給他拿來一條凳子,羅羽坐下,抱起三味線彈起了一首阪本冬美演唱的《風鈴》。

“風鈴の小さな音色がとても好きよと 楽しんだ私の母の 想い出よ……”

“風鈴的小小音色,非常喜歡,充滿了歡樂,這是我媽媽的回憶……”

這是2000年的單曲,借用一枚小小的風鈴這個意象來懷念母親。

羅羽的女聲歌喉,婉轉涕零,哀怨哀愁,把家鄉母親的想念唱的千回百轉。

小鬼子以哀為美,以悲為美。

在異國他鄉,邂逅載滿鄉音鄉愁的音符歌謠,小鬼子的心弦被輕輕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