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家裏那邊,蕭瑜還是打了個電話回去,和父母說明參加畫展需要準備,所以就住在景致家裏,不回去了。其實,她撒了個謊,不過相比和父母說她和程諾正在同居中,她寧可撒謊。不過,有件事還是非常奇怪的,蕭瑜在和父母通話中,並沒有聽父母提起這次頭條新聞的隻言片語,可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除非……嗯,可能處於某些原因,或是有人施壓,總之蕭家沒有一個人因為這條頭版而對她發難。
“其實長假也很無聊啊!”蕭瑜打著哈欠,看看手中捧著的畫夾,提筆卻怎麼也下不了手。腦子裏完全沒有靈感,亂糟糟的全是疑慮,這好容易抽回心思,卻莫名的感到煩躁。
從長沙發上坐起,蕭瑜丟開畫夾,收拾整齊滿地狼籍的畫稿,正想著找點什麼事兒打發閑暇時,手機就響了。
同樣被放了長假,無聊的家裏蹲著養傷的景致給她打來電話,等她剛剛劃過接聽鍵,聽筒裏就傳來景致哀嚎:
“阿瑜,救命啊!”
“景揚那廝關我禁閉啊!”
“我好無聊,你陪我出去玩吧!”
沒給蕭瑜說話的機會,就聽景致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通,等她都說完了,蕭瑜才發表了看法,“ok,老地方見!”
“靠,你家程諾準你出來?”因為蕭瑜答應的太快,景致總覺得難以置信,險些閃著舌頭。
“我又沒賣給他,他憑什麼不準我出門!”淡淡的回了句,蕭瑜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補了句,“剛好,陪我出去吃飯吧,我還餓著呢。”
蕭瑜掐斷了電話,迅速的換上衣服,打理好自己,就拿著包出了門。雖說是變相軟禁,但程諾還是給了她相對的自由和信任的,並沒說找人看著她,或者把她鎖在屋裏,所以隻要她在他回家之前到家裏,就沒問題了吧……
下了地鐵,蕭瑜在6號出口等著景致,但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好像看見了程諾的車子從馬路上一閃而過。蕭瑜幾乎是下意識的朝六號出口的通道口縮了縮,可轉念一想,她幹嘛要躲啊,又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於是蕭瑜又挺直胸膛,從通道口走了出來,隻覺脖子上一緊,一雙手忽然勒住了她,卻讓蕭瑜猛地想起了被林陌冶掐住的那一幕,身體忍不住的顫了下,幾乎本能的就想回手了。
“阿瑜!嗬嗬,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啊,你到了我就到了!”還好,是景致。
如果不是她及時開口了,蕭瑜估計已經要和她過招了。
“那必須的,誰讓咱們是姐們呢!”笑著應了聲,蕭瑜拽著景致的手,低頭看了看她還纏著一圈圈繃帶的腳踝,有些歉疚的說,“好點了嗎?”
“嗨,小傷,昨兒處理過就好了。但景揚那廝,非說什麼謹遵醫囑,讓我這幾天不要到處走動,還不準我吃辛辣的!昨晚,哦,還有今天早上和中午,都隻許我吃清粥小菜,丫還敢和我說是有利於身體健康。我看啊,丫就是在報複我,還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