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景致就要走,但蕭瑜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擺,“我沒事,就是……你別晃我,你一晃,我是真暈!”
“好好好,我不碰你,我先扶你躺下。”景致現在心裏頭隻有她,這唯一一個可以什麼心事都說給她聽,除了……除了那件事事外,再無保留的與她分享的唯一的朋友。
“不用,我就這樣就成。”停了停,蕭瑜不落痕跡的幽幽的歎了口氣,掀起眼簾再看向她時,轉換了話題說:“對了,程諾他們還在外頭嗎?”
“沒,好像去了三哥哪兒,我剛剛從他門口經過,看見慕寒在裏頭。”稍頓,景致見她微白的臉色漸漸好了些,稍稍安心的起身收拾被她弄亂的病房,撿起一顆顆的紅提,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兒,突然笑了起來還抬頭望著蕭瑜,淡淡的說:“誒,想不到那個氣場強大到周圍三尺之內不會有膽寒的生物存在的程諾,居然對你那麼上心。知道嗎,你這門口現在被他安放了四五個保鏢,每兩扇窗戶中間,還有門兩邊都安放了一個,那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頭住的是神馬國家級的元首呢!”
“啊?”
蕭瑜超外頭張望,似乎就和景致說的那樣,從裏頭並看不到他們。心頭不知怎麼滲出一絲不太舒服的感覺,並不是因為程諾的關心,也不是因為那群保鏢礙事,隻是,她仿佛又嗅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息。就像是即將會有什麼不好的事兒發生,而現在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程諾的做法隻是把這場暴風雨的破壞力降低。
難怪他這一天都守著她,她讓他去上班,他就推脫“夫人生病,為夫哪有心思上班?當然要跟隨左右,小心照顧,為夫才能安心!”
雖然這話說的她都臉紅,但她這心裏還是甜甜的。可現在一想,甜味驟然變的苦澀起來。
“嘿,你還不信是吧,來,我開門讓他們進來給你看看。”景致見蕭瑜眼中浮起一絲疑惑,但她並不知道那疑惑是因為蕭瑜的擔憂,就作勢朝門口走去,伸手剛擰開門,拉開一條小縫,隻聽一聲女人嬌柔的聲音傳入室內,聽著還挺有氣勢。
“你,還有你,我告訴你們,我是程諾最好的朋友,你要是不讓我進去,我和你們沒完!”
“對不起小姐,我們少夫人在休息,程少走時有交代,誰都不許進去。”沉穩渾厚的男聲傳入,聲音平和,沒有高音或低音,就仿佛是個機器在複述著主人交代的話。蕭瑜想,就選現在發生什麼災難性的重大事件,他也會仿佛平心情好的機械的說:“小姐,請隨我們去安全的地方躲避”,而不是“災難了,要死了,地球崩潰了,我們快跑吧”這樣後頭再跟上一連串的感歎號的典型咆哮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