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對,我就是來看你們少夫人的!”
“程少說,誰都不準……”話音未落,高大的男人麵色依舊沉穩,但警惕的餘光卻看見了病房門開出一條縫,景致熟悉的眉眼剛好可以從門縫裏看見。男人話鋒一轉,不理會那女人,朝景致說了句,“景小姐,是少夫人有什麼吩咐嗎?”
“哦,沒什麼。”景致抬眼看向那嬌花似的,卻渾身透著股子精明幹練之氣的女子,眸光忽然就沉了下來,漆黑如墨,叫人看不出到底藏了什麼,卻能感覺到她周身燃起的旺盛的怒火。“是你!”
這女人怎麼會來?
“景……”
“致”字還沒叫出口,隻聽門“哐當”一聲巨響,就被景致給重重的關上了。等她轉過身,臉上那份凝重的神情卻讓蕭瑜眼底的笑意徹底掩飾起來,不禁問了句,“她是誰?你認得?”
“嗯。”
“誰啊,能讓我們景大小姐臉色大變?”有點意思。
“一個不相幹的人,蕭瑜,她和程諾的關係不怎麼樣,你別亂猜。”她不這麼說,蕭瑜還不猜呢,這樣說了,她反而要猜一猜了。對了,那女人剛剛還說,自己是程諾最好的朋友。最好,嗬嗬,在程諾好朋友的妹妹麵前,說著話,的確諷刺。
“叩叩叩——”敲門聲越來越急促,似乎很急切,又非常的囂張。雖然門是隔音的,但她這個敲法,大概銅牆鐵壁也隔不住吧。
蕭瑜轉念一想,就對景致說:“開門吧,讓外頭那些人別攔了。既然是好朋友,我當然要見一見,一麵人家說我小氣!”
如果由著這女人在外頭這麼鬧,明兒報紙上指不定還要編排她,索性就幹脆點,見麵再說!
“呃,真要見?”景致眼神有些慌亂,似乎在刻意隱瞞著什麼。烏溜溜的眸子轉了轉,似乎在想著什麼方法可以攔住蕭瑜,讓她不要見那女人。
但蕭瑜依舊堅持,景致無奈隻好開門,斜著眼睛你這那女人,用比她還要囂張的態度,低斥,“喂,你敲門敲得手不疼,我們聽著都心煩了,還要不要人休息了!真是的,多少年都改不了你那身臭毛病,還不快進來,在外頭,給我們丟人!”
聽景致這口氣,蕭瑜特別想笑,但還是忍了。心說,景致,你也太臭屁了吧,瞧著似乎咱們比那位……姐姐,小了挺多歲的,可你教訓人家和訓閨女似的!
“哼,你也一樣,幾十年如一日的沒禮貌!”
“抱歉,我隻有十八,是十幾年,沒有——幾、十、年!”景致仗著這一優勢,不用仰望女人的高度,而是低頭看了眼她腳上蹬著的十三厘米左右的高跟鞋,心裏小聲嘀咕了句,“乖乖,純屬凶器。”
“哼,我不是來和你拌嘴的,我是來見程少夫人的!”
不知是不是這女人有意的,還是蕭瑜太過敏感,她總覺得那“程少夫人”四個字聽起來極具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