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今天!”
角落中再次發出了聲音,時念瞥了一眼,滿臉厭惡,“那你就祈禱別遇到零染!”
望著還是不肯離開的‘弟弟’,時念有些掙紮的從兜裏拿出了一根吊墜,是一把鎖的樣子,散靈鎖!
果然,當這個小巧精致的吊墜被拿出來後,角落中發出了一陣異響,“你想讓我魂飛魄散?”沙啞靈空的聲音頓了頓,“騷擾你十年,你都不肯拿出來,沒想到。”
話並沒有說完,便笑著隱出去了。
他還有事情沒做,魂飛魄散這事還是等等吧!
看著還在昏迷的紀優璿,時念不敢賭,他不能拿她的性命去和一個鬼去賭,他輸不起!
時念將紀優璿趕緊放到了床上,便拿起了手撥出去了一個號碼,對著手機講了兩個字“過來!”語氣嚴肅認真,容不得人拒絕。
伸手將手機丟到了一邊,便又揉了揉紀優璿的頭發,“沒事的,沒事的!”
看著醫生給紀優璿做完檢查,說了一些注意事項,時念才放那個醫生回去休息。
然後,想當初紀優璿昏迷的時候一樣,時念躡手躡腳的給她擦洗了一下身體,換了身衣服後,將紀優璿攬在了懷中。
“別人看我擁有很多,其實,我有的不過隻有你而已。”
時念聲音有些哽咽,緊緊的抱著紀優璿,昨晚在雲一閣的時候,他不敢抱著她,害怕將她驚醒。
現在?現在也是怕的,隻是突然間又失去了零染,時念覺得心裏亂亂的,總是不知道要做什麼。
索性便什麼都不做,安心的抱著她睡一覺。
“璿璿,晚安。”我愛你,嘴唇不斷摩擦著紀優璿的頭發,企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在失去零染的痛苦中走出來,他很想紀優璿此刻能聽他說說話,但是,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零染和紀優璿,究竟誰更重要?
答案當然很明顯,是紀優璿,零染與他來說,像是兄弟,但是紀優璿是他的命!
一直到清晨,時念才輕抹了一下眼睛,依依不舍的起身,他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不能陪著她了。
清晨的時府,是忙碌的,昨晚上出的事情,整個時府已經知道了,等到紀優璿迎著已經是正午的陽光醒來時,覺得好像自己的頭發是濕漉漉的。
無意間用嘴唇碰到,還有一絲鹹鹹的味道,好像是眼淚?
躺在床上不能動的紀優璿,微微的側頭,看到了身旁的枕頭上也是一片水漬,她夢中哭了?
嚇得紀優璿趕緊就伸手往臉上摸了摸,幹幹的皮膚,很是光滑,並沒有哭過的痕跡,就連眼睛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那會是誰?
紀優璿還在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糾結的時候,門‘咚咚咚’的響了三聲,“紀小姐醒了嗎?”
還是昨天那個熟悉的聲音,紀優璿嘴角裂開了一個大大的弧度,“進來吧!”
在女管家的幫助下,紀優璿換了一身衣服,被女管家扶著坐上了一個輪椅,也不能說是輪椅吧,就好像是一個組裝過的車一樣,帶著方向盤,可隨意轉動。
座椅的扶手和椅背上都雕刻有木槿花的圖案,是時念連夜讓時府的工匠做出來的,帶著充電式的遙控,在無人的時候,紀優璿也可以自己隨意轉轉。
看到這個樣子的設計,紀優璿很是開心,笑著對女管家說道,“我自己試試看吧?”征求的眼神讓女管家一愣,她進時府有十幾年了,第一次伺候這麼一位好說話的人。
便保持著微笑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