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優璿,你可知道,這裏,”時念很是艱難的伸出手,指了指心髒的位置,“我隻會給你一人。”
“此生,無論你是生是死!”
“我時念,必將以天下為禮等待著你的回眸。”
時念低聲的喃喃自語,讓整個氣氛顯得格外的沉重和憂傷,俊美的臉龐上,也閃現出了點點淚光。
那是在不經意時,湧出眼眶的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他這算是傷至骨髓了嗎?
時念的嘴角扯出了一絲苦笑,放在心髒位置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整個人看起來,和之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念王比起來,簡直是判如兩人。
他實在是沒有精力去管什麼了。
他現在,連自己都管不好,連自己最愛的心都留不住。
時念很是消極的躺在沙發上,仿佛要與世隔絕一般。
外麵開始火辣起來的陽光,將紀優璿本就因為巨大的刺激,而出的汗,瞬間蒸發。
跑出來之後,紀優璿好似沒了魂魄一般,四處遊走著。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哪裏,或者說,是能去哪裏,想了很久之後,紀優璿自嘲一般的抿了一下嘴唇。
這個時候,沒想到,自己最想見到的人,竟然會是紀然,或許這便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吧!
紀優璿招手攔下了一輛車,直奔精神病院。
一路上,紀優璿不同尋常的沉默,讓司機很是害怕,下意識的便想猛踩油門衝過去。
到達目的地之後,紀優璿付了車費,便走了進去。
“你說是紀然?她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犯病去世了。”
被紀優璿攔下的護士,很是一臉嫌棄的看著紀優璿,竟然還來打聽紀然,整個醫院,誰不知道,那個紀然的死狀有多慘。
“那她的屍骨?”紀優璿先是猛地一楞,很是不敢確定,但是一想到人家護士跟本就沒必要騙自己,便多問了句。
那個護士,上下打量著紀優璿。
“你是她什麼人?”
紀優璿猶豫很久,才緩緩開口,“我是她堂姐。”這句話,她一直都不敢承認,對是不承認。
紀家沒破產時,她是紀家大小姐二叔一家把她當成公主一樣捧著,她自然不承認自己還有一個堂妹。
紀家破產之後,便更不承認了。
畢竟,紀家破產,有一部分是拜二叔所賜。
但是現在,二叔二嬸沒了下落,她的身邊,本來隻剩下紀然一個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
沒想到,轉眼間,連紀然都離開了。
那麼突然,讓她沒有絲毫的防備。
“跟我來吧!”
那個護士帶著紀優璿進入了院長的辦公室,紀優璿出示了很多證明,院長才同意紀優璿帶著紀然的骨灰盒。
想了很久,紀優璿還是決定把紀然安葬在爸媽的身邊,好歹都是家人,多少有個伴兒。
從墓地回校之後,紀優璿便生了病,好端端的,就是四肢無力,整個昏天黑地的睡著。
時不時的低燒,高燒。
起初,蘇歌隻是以為紀優璿是沒有休息好,在紀優璿昏昏沉沉的睡過一天一夜之後,蘇歌發覺有些不對。
便想喊醒紀優璿,很出手碰到紀優璿的身體時,才發現,她身上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