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人命,我們必須要擔負起責任!”
時老的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肯定,“既然是這樣,這件事情的後續工作,我的全權交於時念!”
聽完時老的話,張倩的眼底抹過一絲狠辣,轉瞬即逝,臉上依舊是掛著淺笑,目送時老在簡醫生的陪同下,回了房間!
很多人也在會議結束之後,選擇暫時的留下了討論討論,“時老這意思很明顯,時念是準繼承人了!”“那是當然,任誰都能知道!時軒終究是私生子,上不得台麵!”
“就是,哪像大少爺時念,母親的家族地位顯赫,血統高貴!”
這些話,源源不斷的傳入了張倩的耳畔中,讓她身形一震,他們竟然敢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議論時軒的身世!
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坐在張倩對麵的時念,緩緩的伸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玻璃杯,在手中搖曳著,杯中的葡萄酒,在陽光下,漸漸變了顏色。
陽光在杯子上顯現出反射,發出刺眼的光芒,讓時念趕緊移開了手中的杯子,輕閉了一下雙眼,眼前便是母親慘死的場景。
為了牢記那一刻,他看了上千遍的視頻,車禍時,那個拐角的攝像機正好拍到了這一幕,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他是悲痛欲絕的。
後來就麻木了,也漸漸的產生了恨!
他不是不知道時軒已經都向當上繼承人,但是,自己從啦沒用和他爭過,直到母親的死,那時,他隻是懷疑這件事和時軒有關,但不能確定。
於是,他便有了想要爭權的想法!
早上,紀優璿說出事情的真相之後。
他便將這一切都刻進了骨子中,他不能忘,也不敢忘。
看著對麵對著自己咬牙切齒的張倩,時念將杯子移到了自己的唇前,輕抿了一下,便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很是有讓人欣賞的價值。
“你別太過分!”
看著對麵一直沉默的時念,張倩終於忍不住了,那是她的兒子,現在被關進了祠堂,還不能去看望,她能怎麼辦?
“過分?究竟是誰過分了?”
時念反過來便將話題又踢給了張倩,她做過的過分的事情多了去了,現在反倒來指責起他,她算什麼東西,也敢在他麵前指手畫腳的!
若不是因為殺人犯法,他現在都恨不得將張倩給淩遲了,就這樣,都不能解他心口之恨!
時念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衣領,微微的彎了彎腰,盡管隔著會議桌,距離也近了一些。
聲音冰冷似霜的在張倩的耳邊響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做的過的事情,我們慢慢算!”
“就是不知道,阿姨對於失去兒子是一種什麼態度呢?生不如死?還是逍遙自在?”
說完,時念直起了背脊,居高臨下的看著張倩,眼神中的藐視,不言而明,斜睨著坐在那裏,猶如一攤死水的張倩。
“阿姨,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時念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遍了整個前廳,還沒有離開的人,都聽到了這個聲音,張倩不得不禮貌溫柔的對上時念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