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點醒了張倩,自己還有這麼重要的把柄窩握在他的手中,時軒還在祠堂裏跪著,自己不僅沒能幫上什麼忙,反而還暴露了自己。
“就是我卑鄙了,那也好過你這樣捉弄我吧!”
張倩的聲音,再次響起,時念對著紀優璿打了一個響指,他是放過了張倩,卻並不是因為張倩的話,而是他覺得,不能在她身上花費時間了。
她已經不足為懼。
有這樣的母親,是時軒的悲哀,有這樣的對手,也是他時念的悲哀!
擦掉了短刀上的指紋,時念隨意的將刀丟在了地上,收起了擦拭短刀的手帕,輕抹了一下嘴角,掩蓋住那一絲邪笑。
邪魅的笑意,襯托的俊臉更加完美。
修長的手指,插進了褲兜裏,對著還在驚恐中的張倩,冷笑了一聲,“再見!”
紀優璿趕緊的跟上了時念的步伐,發現,遠處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感覺,離的很近了,會發現,時念的步伐,看似很穩。
實則,很亂,好像是要逃避什麼似得。
走的很快,快到就要跑起來,晚風肆意的吹在他的身上,將頭上的短發,吹的飄蕩起來,很是動感。
時念很快的就回到了車子旁邊,猛地打開了車門,卻停頓了下來,抬眸瞥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張倩,然後才上了車子。
等到紀優璿也飄進來之後,才啟動車子,飛馳在S市的街道上,一路上,都在沉默著,紀優璿發現,很多事情,都太複雜。
複雜到,不是她能承受的!
回到時府之後,紀優璿在時念房間的客廳見到了那個女孩兒,隻是,她隻能躲在暗處,看著時念緩緩的走到了她的身邊。
“坐吧,不用拘束!”
時念坐下之後,示意她也坐下,伸手端著一杯咖啡,輕抿了一口,想提提神!
“名字!”
“易涵,我隨母姓!”易涵不卑不亢的回答了時念的問題,慢慢的坐了下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姐姐死後,她竟然能和時念這樣坐在一起。
對麵的男生,低著雙眸,眼底似乎有種抹不開的憂傷,她好想幫他抹掉所有的不開心。
“蘇藍的死,對不起!”
易涵以為,時念是在自責,趕緊的阻止了時念,“不,這不是你的錯,我相信,姐姐也不會怪你的!”
她的安慰,對於時念,並沒有起到任何安慰的作用,時念的難過,是因為在看到張倩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之後,又從紀優璿的口中知道,欺負母親的人,也有那個人。
便隻覺得胸口堵的厲害,好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讓他喘不過氣來,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變得逐漸蒼白,胸口處的始終過不來呼吸。
空氣徘徊在鼻息,被阻擋了進去的道路。
看到這樣的時念,易涵有些害怕,慌亂的問了句,“你沒事吧!”
時念微微抬眸,堅強的對著易涵笑了一下,“沒事,”語氣中,是說不出的溫柔。那一瞬間,易涵的心髒在砰砰砰的直跳,她以為,自己在時念的心中,或許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