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軒輕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看了看手指上的一片紅,嘴角扯開了一絲冷笑,很是不屑的說道,“這都什麼年代了,也就隻有那個老頑固才會在家裏設祠堂!”
“有祖先嗎?會有報應嗎?”
“要是真的有,為什麼不先保佑時家,反倒讓我們,”時軒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自相殘殺!”
聽到這些話的時念,才推開了保鏢的禁錮,無力的輕笑了一聲,原來,自己一直都鬥不過時軒的原因,竟然是,自己在和一個傻子鬥。
智商完全沒在一條線上。
不怪他鬥不過,而是他在時軒的世界中是不一樣的另類,不懂他傻子的規則罷了!
想到這裏,時念連看都不在看時軒一眼,有這個功夫,還不如想想怎麼去對付張倩比較好些,畢竟,智商相差不遠。
這個,沒法玩!
麵對時念的無視,時軒懵了,他不應該繼續惱羞成怒的再打他一頓,然後,他裝作無辜,明天的頭條就出來了。
現在這個樣子,讓他下一步的計劃跟本沒辦法實施!
他為了引時念上鉤,連這樣卑劣的手段都用上了,還沒把魚釣上來,真他娘的見鬼了!
從祠堂出來的時念,先是回了時老的院子,聽到簡醫生說,時老沒有大礙,隻是昏迷,最多明天一早,就會醒來。
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又對著簡醫生叮囑了一些話,才開車離開,在市區內,漫無目的逛了一圈又一圈,確定把身後的尾巴都甩掉之後,才驅車去了郊區的陵園。
他忘了自己是誰,也不會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不然爺爺也不可能一大清早的去祠堂,沒想到,還被時軒氣昏了過去。
站在墓碑前,時念一直以來的傲氣,消失的無影無蹤,猛地跪了下去,那個聲音,連膝蓋下的大理石都覺得會有些疼。
迎著升起的太陽,時念的眼淚,一直在眼眶中打旋,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落了下來。
“從我有記憶開始,便是戰場的腥風血雨。”
“你說,我是時氏王爵的準繼承人,肩上扛的不是家,是國!你說,未來,我的使命就是誓死守護華夏的九萬裏邊關!”
“哪怕是和北川決一死戰,也絕不能讓他們踏進華夏半步!”
“這些我都記得,可是你記得嗎?你說過,等我成年,你會親自帶我上戰場,你說過,等我成了王爵,你就陪著媽媽去她想去的每一個地方。”
“我記得你說的,你為什麼忘了你說過的話!”
“你算是什麼英雄,連這樣最簡單的承諾都做不到!”
不管時念哭的有多傷心,聲音有多歇斯底裏,照片上,那個年輕的軍官,身穿軍裝麵帶著淺淡微笑,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時念。
絲毫沒有因為時念的任何話,而動搖。
時念難過,他哭的再狠,爸爸也看不到,屍首在帝都的烈士陵園,自從來了S市,他便再也沒有去看過爸爸。
爺爺說,那是給國家的,於是便建了衣冠塚,這才是屬於時家的,屬於他和爺爺的!